正在蕭博翰陶醉於大山的風情之時,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這裡走來。山上有淡淡的薄霧,襯的來人忽隱忽現,苗條的身姿在白紗一般的薄霧中仙影飄飄,很有點仙女下凡的味道。
唯一在蕭博翰眼裡看來大煞風景的是——仙女前面跑著一條大狼狗。貝貝比較討厭這個叫蕭博翰的人,因為這個人老惹它的女主人流淚,昨晚他還進了女主人的房間,他在裡面幹什麼呢?
自己好像還聽到了那女主人那壓抑的呻~吟,他一定是欺負了女主人,要不是那堅實的門板阻擋,老子一定要咬他一口,唉,也怪自己啊,剛才為什麼還要窮講究呢,撒泡尿就在門口撒吧,還裝什麼文明狗,到學校教師的後面去撒,這不是讓他混了出去,不然剛才老子一口就把他咬上了。
狼狗的心裡早就對蕭博翰埋下了仇恨,他緩緩的靠近了過來,想找個機會在這個人的屁股上來幾口,為女主人討回公道來,它看蕭博翰和女主人遠遠的打起了招呼,顯然對自己並不在意,它閒逛似的就轉到了蕭博翰的身後,低吼了一聲衝了上來!
蕭博翰傻嗎?一點不傻,他早就發現這狼狗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雖然它和自己不是同類,但好意,惡意,溫馴,兇橫,蕭博翰還是能看出一點,所以蕭博翰就來回的防著它,看到貝貝出現先自提高了警惕。
他知道貝貝討厭他,這會看見貝貝衝了上來,忙彎腰撿起一個石塊舉在手裡,怒視著貝貝,一付同歸與盡的樣子。蒙鈴聽到貝貝的低吼,趕緊多跑幾步,眼前的情景讓她忍俊不禁——貝貝伏下腰,兩腿前伸,兩腿後蹬,兩眼怒視著蕭博翰,吼嚨裡發出沉悶的聲音,隨時就要撲上去的姿態。蕭博翰是一隻手怒指貝貝,好像他會一指禪似滴,另一隻手高舉,手裡握著石塊,很像董存瑞炸碉堡的壯舉。
蒙鈴急喝了一聲:“貝貝!”
上前去摟住貝貝的頭在貝貝耳邊說道:“貝貝,不許咬。這是自己人,知道嗎?去前面玩去。聽話。”
說完親暱地拍拍貝貝的頭,推著貝貝讓它走開。
貝貝很不情願地‘嗚嚕嗚嚕’抗議著走開,跑上幾步還扭頭看看蕭博翰,一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的神態。你狗小子給老子注意一點,不要在對女主人動手動腳的,老子遲早是要咬你幾口的,***,打聽一下,老子的爸爸是李剛。
蕭博翰扔掉手裡的石塊,拍拍手裡的灰,笑道:“你要再晚來一會,我估計我就會變成殘廢了。你說我這大老遠的來看你,完了少胳膊缺腿的回去,我虧死了我!”
蒙鈴噗哧一笑,“誰讓你來的?我又沒請你。你活該!”
蕭博翰屈叫道:“大地呀,蒼天呀,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蒙鈴收起笑容道:“別鬧了。你昨晚睡得很晚,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今天沒孩子上學的,你可以多休息一下啊,昨天跑了那麼多的路,能恢復的過來嗎?”
“我睡好了,看到你,有你在身邊,我精神煥發。”蕭博翰信誓旦旦的說。
蒙鈴就不由的又露出了笑容,說:“博翰,我剛才想了很多,我希望你長在這裡住,但是,我也知道這樣會讓你和恆道具有很大的風險,所以我想這樣好不好,你還是儘快回去吧。我這裡你也看到了,等新的教室蓋好了,孩子們有了更好的學習條件,我也會很高興的,而且我也很喜歡這裡,喜歡這裡的孩子和鄉親們。他們對我真的很好,我也離不開他們。我們彼此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至於我們的將來,用老話說,邊走邊看吧!”
蕭博翰看著蒙鈴,知道她在為自己,也在為恆道擔心,怕連累到大家,蕭博翰說:“我今天就會離開,但過段時間我還會來看你,另外,你在考慮一下,或者就算你不想去國外,至少我可以送你回到大伯那裡住,這樣你也可以不用現在這樣辛苦了。”
蒙鈴用手撫摸了一下蕭博翰的胳膊說:“謝謝你對我這樣細心的安排,你也看到我一切很好,應該放心了吧?至於下一步的去向,讓我們在考慮一下吧,當然了,這是我的請求,假如必須那樣做的話,我也會聽從你的安排。”蒙鈴看著蕭博翰的眼睛,真情實意地說道。蕭博翰聽了蒙鈴的話,點點頭,沒說話。他知道蒙鈴會想通很多問題的,她也說得有些道理,只能一步一步來。
想了一會他開口說:“你說得有道理,就按你說得辦。緩一階段也好,等警方完全放鬆了警惕,那個時候更保險,你這來辦學有什麼需要和困難你開口,我一定全力幫你解決。你自己在這深山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注意安全。”
“你就放心吧。這裡的民風淳樸,老羅也在,再加上我的那位忠誠衛士。你領教過它的厲害吧?”蒙鈴笑道。
“呵呵,那傢伙是挺厲害的。好,那就這樣。我今天就返回去。”蕭博翰痛快地說道。蒙鈴看了一眼蕭博翰,她很想多留他在這裡住上幾天,所以在蕭博翰說道離開的時候,蒙鈴多少還是有點傷感的。
回來之後的蒙鈴親自到廚房為蕭博翰做了一頓早飯,那個老羅也暈暈乎乎的起了床,正在學校發呆呢,多少年都沒有喝醉了過了,這感覺一下子讓他就想到了過去的往事,時光流逝的真快啊,自己都這把年紀了。
蒙鈴叫他一起吃飯,老羅本來還想客氣一下,給人家年輕人留點空間,但蒙鈴卻拿出了一張匯票,開心地對老羅說:“老羅,你能在鎮上找到一支施工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