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隨著蘇小小這些疑惑不解的言語說出,而周圍人驟然變得意味深長的表情,時鐘奎頓時怒到了極點。
一個市井出身的賤人,竟然也敢嘲笑他?
“你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你嫁給了那瘸子,你以為今天這種場合,你進的來嗎?”
“她是蘇小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時家少夫人,既然是時家的宴會,就算是你們進不來,她也照樣可以進來,因為她比你們都身份高貴。”
一道清冷入骨的嗓音傳來,眾人朝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時沉。
抽氣聲和議論聲頓時響起。
不管雙腿是不是已經廢了,時沉毫無疑問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他轉著輪椅出來,直直的來到蘇小小的面前。
將時佩珊的手甩到一邊,蘇小小轉眸低頭去看時沉,對上他完全不同於剛才看這些人的溫柔目光。
“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她其實想問時沉有沒有被時荃坤算計為難,畢竟這種場合,從他故意拿著請帖找上自己,本就存了幾分想看好戲的心思,若是時荃坤真的看重時沉,時家這些不長眼的旁支,還有那個嘲笑時沉斷了腿的女人,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
察覺到蘇小小眼底的擔心,時沉薄唇微勾,握住了她的手。
這個男人長的太過俊美,今日一身黑色義大利手工西裝,更將他平時在自己面前不常出現的冷峻薄涼都勾勒了出來,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同樣擁有受人矚目的特質。
指腹在蘇小小的掌心輕輕一劃,察覺那絲微癢,蘇小小不由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在用眼神告訴自己要安心。
蘇小小就真的安心了下來。
這一層的大廳之中有不少人因為方才蘇小小和時佩珊時鐘奎兄妹二人的爭執而聚集過來,此時看到時沉,不少人面露驚詫。
時沉這三年極少在公共場合之中出現,他連時家的宴會都從不參加,他們自然不可能見到他。
本以為雙腿殘疾,再加上失去了時氏總裁的位置,會讓時沉一直頹廢下去,卻不想他的風華,絲毫未減。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哪怕只是不經意間掃向他們,也能讓眾人感受到清寒冷意,還有說不出的凜冽眩惑。
“和叔叔他們說完了正事,自然就下來了,不過……如果我不這麼早下來,是不是就聽不到這麼囂張的話,也聽不到一個時家旁支竟然敢嘲笑我的妻子。”
明明心裡想著時沉不過就是一個殘廢,以後也絕不可能再重回時氏,拿回從前的地位和榮耀了,但時鐘奎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有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
“時沉堂哥,剛才明明是……”
“住口,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叫他堂哥了?”
蘇小小一下打斷了時佩珊的話。
她對錶哥表妹還有堂哥堂妹這種稱呼有著天然的惡感,而且方才時佩珊第一次提到時沉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