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時沉躺在病床上,蘇小小一個箭步跑到他身旁。
蘇小小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虛弱的時沉。
可悲傷到了極致的情緒,尤其是她能壓得下去的。
她扶起時沉的上半身,往她算不上多溫暖的懷裡送,“對不起!都怪我來晚了。”
不然你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連睜眼睛看看我都做不到。
眼淚,隨之滑落。
與蘇小小一同闖入實驗室的溫霆,似乎被她的舉動給驚到了。
久久沒能開口,只是愣愣地看著。
一時間,冰冷的實驗室,捲起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卻又是難得相同的悲痛。
只是一個失而復得,另一個是註定失去。
當他們沉浸在找到時沉的喜悅中時,溫霆的下屬們,利用他們之間的暗號,裡應外合地打入實驗室內。
使得坐在監控室內的時荃坤,揮動雙臂推翻擺放在他身前的各種檔案、報表。
“不可能!溫霆完全沒理由配合蘇小小,跑來救他此生最難戰勝的情敵。”
“那溫霆來此的目的又是……”
“呵!沒想到啊!電影內的喜劇情節,也能發生在我身上。”
時荃坤失力地坐回到辦公椅上,捂著他那光滑的額頭,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充滿了嘲諷、不敢置信,跟令人無法理解的癲狂。
等他得聲音都變味了。他身邊的那些心腹,也站不住地紛紛勸他離開。
他又抬頭看了眼,監控裡不斷靠近的人群,“好!我們走!”
得到他的許可,心腹們跟在他身後,路勁放置時沉的實驗室。
在他們必經的一轉角處,蘇小小拿著從實驗室內取得試劑,衝得一下扎進他的後背。
興許是害怕這一擊不足以擊昏他,又或者是出於對他的憎恨。
蘇小小一股腦地把試劑,打進他的體內,不給他一絲反抗的機會。
等他的那些心腹的發覺,溫霆已經踹飛其中幾人。
他也因為試劑的緣故,昏倒在蘇小小的腳邊。
見他像只可憐的小貓,趴在自己的腳邊動彈不得,蘇小小緩緩蹲下身子,戳了戳他的臉頰。
“你不是那麼厲害嗎?不是企圖毒殺時沉,奪走屬於他的一切?”
“……”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這種陰溝裡的臭老鼠,就不配跟時沉相提並論。”
蘇小小一連罵了好幾句,連時荃坤的親戚朋友都沒放過。
可蘇小小從未偏離主題,她罵歸罵,卻從不歸到別人身上。
聽得那些被溫霆打趴下的心腹們,紛紛為時荃坤鳴不平。
“我們是心甘情願為時先生做事,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認準了時先生的錢。”
“對!我們是可不像你,都是不大不小的名門,或是頂級學府出身。全得靠時沉扶持,才能勉強擠入上流圈內。”
“她也配稱之為上流人士?不過個靠男人上位的碧池,你們有必要跟她吵?”
一句接著一句,羞辱的詞彙不曾間斷。
溫霆打趴了剩下幾個,還能動彈、反抗的心腹,便朝這幾個喋喋不休的傢伙走去。
可溫霆還沒能走到他們身側,蘇小小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們閉上了嘴。
蘇小小站在他們不遠處,身體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便會堅持不住,倒到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