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霆接過下屬遞來的大喇叭,對著時荃坤大本營,便是一通大吼亂罵,完全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
可他們依舊沒交出蘇小小,只是像個縮頭烏龜,無視溫霆的謾罵。
氣得溫霆把嗓子都喊啞了。站在他身旁的下屬們,紛紛給他遞上各種飲品,還勸起了他。
“你這要是吼壞了嗓子,他們該偷笑了。”
“是啊!老闆。”
“要不還我們來喊,您先休息一會兒。”
溫霆環繞地瞄了他們一眼,向他們投去的眼神是那麼的銳利。
他們齊刷刷地預設為,他們這次死定了。
溫霆卻接下其中一人的蘇打水,扭開小巧的瓶蓋,頓頓地往喉嚨裡送。
當溫霆喝到最後一口,馬上快要把水嚥下去時,一個嘶啞的女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那個女聲是令他想起了蘇小小、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不是很美好,卻難以忘卻。
溫霆丟下手中水瓶,轉身撲倒女聲的來源。
正如溫霆所料,那女聲的來源,確實是蘇小小。
溫霆本以為再遇到蘇小小,他會滿心歡喜帶走蘇小小。
那曾想,蘇小小一臉的傷,從他們身後的下水道里爬了出來。
即便沒有看到蘇小小的下半身,溫霆也能猜到那是何等的悽慘。
溫霆沒有說話,只是抱起蘇小小,便往他車上走。
可見到溫霆的蘇小小,卻與他舉動截然相反。
蘇小小從腰包中,取出她從時荃坤大本營內,得到的各種實驗資料,以及根治時沉的血清。
她把這些遞到溫霆的眼前,蠕動她乾澀的嘴唇,“快!快救他。”
“你的心裡、眼裡,除了救他外,就不能容得下你自己的安慰嗎?”溫霆雖然嘴上厲害,但放下蘇小小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生怕那裡磕著碰著。
蘇小小沒再回應,只是任由溫霆送她回醫院。
這次,回到醫院的蘇小小,沒再違揹她與溫霆之間的諾言,好好地養起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主治醫生見了,都忍不住跟她抱怨了句。
“你這是去刀山滾了圈,還是有人恨你、恨到像容嬤嬤那樣扎你。”
“雖然都不是你說的那樣,但我想他們確實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