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寫意打量兩人的同時,太後和梅若冰也在打量著柳寫意。
以十二歲的年紀來說,柳寫意應該算是發育的還不錯的。眉目開始長開,眉宇間總是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嬌憨。可偏偏性子沉穩,這又給了人一種冷靜成熟的感覺。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又說不出的和諧。柳眉杏眼,挺挺的鼻子,還有似乎總是彎起帶著淺笑的粉紅色的嘴,加上精緻的臉龐,讓人不知不覺的就有一種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呵護的沖動。而那一身翠綠色的衣服,也襯托出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著實可人。
太後打量了柳寫意幾眼,對柳寫意的印象雖然還可以,可是一想起那件事,再看看兩人相握著的手,心裡那根刺說什麼都去不掉。
“太子,還不快松開手?這成何體統!”太後輕叱道。
蘇憫知道太後有些不高興了,唯有在她不高興的時候,才會叫自己一聲太子。
可是蘇憫卻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道:“皇祖母今日召見意兒,卻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松開手!”太後又重複了一遍。
蘇憫仍然不肯鬆手,但是柳寫意卻是受夠了蘇憫的自作主張。
用力的一掙紮,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威脅道:“太子殿下,再不松開的話,你懂我會做什麼的。”
蘇憫一挑眉頭,這次倒是很順從的就松開了。
柳寫意重獲自由,故作兇狠的瞪了蘇憫一眼。但是美眸波光流轉,反而說不出的動人。
蘇憫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呆住了,似乎沒有想到柳寫意竟然也有這般動人的時刻。
但是這一切看在太後的眼裡,卻成了兩人的打情罵俏,心中對柳寫意更是不喜。
“你可知今日哀家讓你進宮又是為了何事?”太後心裡有氣,根本懶得再去看蘇憫,直接問柳寫意道。
柳寫意搖搖頭:“臣女不知,還請太後娘娘明示!”
太後冷哼一聲,指著身旁的梅若冰問道:“那麼,你可知道她是誰?”
柳寫意順勢看了梅若冰一眼,而後才回答道:“臣女不知。”
砰!
一聲拍桌子的輕響,太後臉上頓現怒容,呵斥道:“好大的膽子,到了現在你還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哀家面前玩花樣!”
柳寫意一臉驚慌的道:“太後娘娘,臣女當真不知您在說什麼。臣女也不敢在太後娘娘跟前玩花樣,還請太後明鑒。”
太後怒聲道:“這一個便是哀家的義女,也是被你所害的聶雙雙之母。你害了人家的女兒,竟然還敢說不認識她!”
柳寫意小臉漲得通紅,急聲道:“太後明鑒,臣女跟雙雙姐姐關系縱然不算太過親近,可也稱得上是朋友。雙雙姐姐中毒之後臣女也覺得很焦急,可是,這跟臣女完全沒有關系啊!”
太後冷笑數聲:“你還敢狡辯!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啊!把那人證給哀家帶上來!”
說罷,她又看著柳寫意冷笑數聲:“哀家今天倒是要瞧瞧,你一個鄉下來的不知禮數的野丫頭,還敢在哀家面前玩什麼花樣!”
157 人證
柳寫意的慌張恰到好處,連太子蘇憫都差點以為柳寫意當真是這種膽子極小的女子。
但是太後和梅若冰倒是沒有多想,雖說也聽過一些關於柳寫意的事情。但是在兩人的眼中,柳寫意畢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更別說兩人都自認為自己眼力出眾,想要瞞過她們是千難萬難,倒是沒有懷疑這一切不過是柳寫意裝出來的罷了。
見她這樣慌張,太後心中更是不喜,認定了她只是一個鄉野出身,只會仗著長輩寵愛胡作非為的無用之輩。
這所謂的人證早就外候著,一聽太後召見,立刻就低著頭進來。
一進屋來倒頭就拜,一邊用力磕著頭,嗚嗚咽咽的就開始哭叫起來。
“太後娘娘,您要為奴婢那可憐的姑娘做主啊!”
一聲哀嚎後,那人證就已經泣不成聲。
太後最聽不得這種嚎哭聲,但是不管如何也要給自己最疼愛的義女一個顏面,雖然心中煩躁,最後也只能皺了皺眉頭,勉強忍了下來。
“珠兒,你盡管將當日所發生之事一一說來,太後公正,自有明斷。”梅若冰終於開口,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倒是清雅的很。
但是柳寫意對梅若冰卻是又看重了幾分,這個女人三言兩語間,既不輕不重的拍了太後一記馬屁,卻又看似隨意的將了自己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