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刻,在遙遠的邊關,雲王和慶王面色陰沉的盯著那長的儒雅,此時卻帶著猙獰笑意的臉龐。那一副憎恨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想要將那人狠狠咬碎一般。
雲王暗咬鋼牙,說出的話就像是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梁寬,你竟然敢謀反!你好大膽子,也不怕皇上滅你九族!”
這男子,赫然便是大夏異姓王,梁王梁寬!
聞言梁寬只是仰頭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然的道:“滅我九族?我梁家為大夏拋頭顱灑熱血,戰死在沙場上的梁家男兒上百上千。現在梁家獨剩我這一脈,難道我還會怕被誅九族?”
說到這裡,梁寬又哈哈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瘋狂:“想誅我九族?哈哈哈哈,那就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蘇家還有什麼本事來誅我的九族!”
慶王眉頭一皺,頓時心生不妙之感:“梁寬,你什麼意思?”
梁寬哈哈一笑,眼角正好瞥見疾馳而來的風靈,隨口道:“什麼意思?你們不如問一問這個女人,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風靈疾馳到跟前,勒馬跳了下來,隨手將韁繩扔給一旁計程車兵,快步走到雲王和慶王跟前,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風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雲王的性子比較急,一看這模樣,有些按捺不住的追問道。
風靈瞥了得意洋洋的梁寬一眼,咬牙道:“大商,西荒,以及其他一些跟我們關系一般的部落聯手,已經逼近邊關!”
雲王和慶王陡然大驚,雲王更是急聲追問:“距離邊關還有多少裡?”
“百裡!”風靈的聲音有些沉甸甸的,這答案更是讓雲王和慶王臉色變了又變。
“怎麼回事?怎麼逼近百裡才知曉?斥候呢?都死哪兒去了?”雲王心中焦急,忍不住沖著風靈怒吼道。
“屬下失職,請王爺恕罪!”風靈也不解釋,直接低頭認罪。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風隊長,大商怎麼來的這麼快速?我們安插在大商的耳目一點訊息都沒送回來?”慶王要冷靜的多,示意雲王不要吵吵鬧鬧的讓人看了笑話,沉聲追問道。
風靈自責的道:“都是屬下失職!只不過屬下到目前為止,當真不曾接到過耳目傳回來的……”
說到這裡,風靈陡然響起什麼,面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梁寬。
梁寬得意的大笑起來:“娘們就是娘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我說鄭朗也算是個英雄,沒想到養了個女人,居然蠢到這地步!不錯,你想的一點都沒差!那些耳目其實送回訊息來了。只不過,所有的訊息都被我攔了下來而已。”
雲王聞言暴跳如雷:“梁寬,你膽敢賣國!”
“做都做了,還談什麼敢不敢?雲王,拜託你用點腦子!”梁寬冷笑幾聲,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你!”雲王頓時大怒,卻被慶王拉扯住了,不讓他被激的沖動起來。
“王爺,現在怎麼辦?”風靈低聲問道。
慶王壓下心中的憤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得意洋洋的梁寬看了幾眼,沉聲道:“先回府再說!”
雖說梁寬現在帶人將將軍府圍困住了,但是梁寬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沖進將軍府。這就是一個極好的緩沖時間,他們必須要抓住這個時機,想辦法扭轉局面才是。
就如他們所猜測的,梁寬見他們回了將軍府,面色微僵,到底沒敢沖進去。反正在這一次合作中,他需要做的事情,只不過是將主事的雲王和慶王壓制住,減少聯軍的阻礙,到時候再開啟城門即可。至於拼命的事情,他梁寬才不會去當這出頭鳥。
“呸!驕傲什麼?很快我就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梁寬冷哼一聲,目光怨毒無比,“蘇家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回了將軍府的三人坐在書房中,最沉不住氣的雲王在屋中亂轉,半天緩不過起來。
慶王瞥了他一眼,回頭看著風靈,問道:“風隊長,現在可以緊急調動的人馬有多少?”
風靈略一沉吟,說道:“不多!邊關駐軍數量雖然不少,但是那梁寬的手恐怕早就伸了進去。完全掌控在將軍手中的軍隊雖然不少,可是至少有一半屯守在飛絮鎮。飛絮鎮的兵馬輕騎快馬,也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到。只是,現在梁寬已經徹底翻臉。梁家在邊關的日子實在是太久了,恐怕整個落雀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慶王的心頭也有些沉重,他也知道風靈說的都屬實。只是不管如何,他們也決不能讓聯軍踏入落雀嶺半步!不然的話,以落雀嶺的地勢,大夏將永無寧日!
“現在該怎麼辦?”雲王走回兩人身邊,焦躁的問道。
慶王思索片刻,眼底驀然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實在不行,我們只能走一步險棋!”
就在三人激烈的討論起這一步險棋該如何下之時,一隻蒼鷹高高翺翔而過,動作輕盈卻迅猛無比的沖入盟軍之中!
與此同時,坐在花轎上忍受著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折磨的柳寫意,奇跡般的開始習慣了這種非人的顛簸。
很沒形象的斜倚在花轎上,柳寫意目光失去了焦距,思緒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