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斂了笑容,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面前。
“爺爺您好,我叫傅明禮。”
王豐年隨手把鋤頭扔到一邊,眯著眼睛看了看眼睛的綠毛少年,大掌拍到傅明禮的肩膀上。
“嗯,好孩子,你叫我王爺爺就行,這是我家的小兒子,叫狗蛋。”
老人手勁兒大得很,傅明禮剛剛跑了兩三個小時還沒有恢復過來,被拍的一個踉蹌,肩膀疼的很。
可比秦酒那丫頭力氣猛多了。
老人笑眯眯的看向身側的小胖墩:“狗蛋,這個哥哥這段時間就住在咱們家了,叫哥哥。”
狗蛋小心翼翼的躲在老人身後,露出了一個腦袋:“哥哥。”
傅明禮不鹹不淡的應了聲。
都是小孩子。
怎麼那丫頭叫的就那麼好聽呢。
王豐年領著傅明禮走進了屋子,進入了最裡面的那間。
“孩子,你就和狗蛋住這間屋子吧,櫃裡的被子都是新洗的,乾淨得很,你休息一會兒,一會兒跟我上地去。”
老人說完話,就走了。
留下傅明禮和狗蛋在屋子裡。
狗蛋有點怕這個哥哥,沒待多久就跑了出去玩了。
留下傅明禮一個人,風化在空中。
面前的屋子還沒有他家的衛生間大。
地就是地,連塊瓷磚都沒有,全都是土,儘管被打掃的很乾淨。
屋子裡又一張簡陋的書桌,上面坑坑窪窪的,一個桌角還被三塊磚頭墊著。
除了桌子,就是那個大通鋪。
是他電視裡曾經看過的那種土炕。
上面鋪了一層席子,有的地方已經泛黃黑焦了,底下墊著稻草。
旁邊的櫃子也是,鬆鬆垮垮的。
一陣風吹過,後面的窗戶被吹得吱吱呀呀的。
就像是傅明禮的心,被吹得哇涼哇涼的。
傅明禮簡直想跑。
這是什麼鬼地方。
轉身就要走。
剛走了兩步,傅明禮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