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撒眉頭一皺,想起了很久以前日日酗酒的那段日子。
現在想來那時不過是太年輕太脆弱,為了逃避現實的痛苦,給想要墮落找了個心安理得的藉口罷了。
對於現在的亞撒來說,那些痛苦已經不算是痛苦了。
當然他也不盡然認定那時的自己是懦弱的廢物,畢竟人會在成長過程中,隨著閱歷的累積,而變得越來越堅強。
事到如今一心只想要復仇的亞撒,不想被任何事情干擾。
拯救別人?誰又來將他從仇恨的深淵裡拯救呢?
“洛裡,你覺得什麼事情能讓我感受到痛苦?”
洛裡看著眼神之中透露出麻木的亞撒,突然感覺心口傳來促狹的刺痛。
“我也不知道,就比如說......母親剛離開的那些日子,現在讓你回想,你......”
“會為自己難過,但也許離開這個世界,對於那時候的母親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解脫......嗎?
洛裡閉上眼睛,有些沉重地長嘆了一口氣,想著既然如此,就將這一切的選擇權,交到那些市民的手中吧。
四眼睜開眼睛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已經被推出了實驗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留著金色短髮,身材十分惹眼的女人。
他很是靦腆地別過眼去不敢看這樣的瑞秋。
“醒了?”
瑞秋走到四眼的病床邊,將拿著的報告交到四眼手裡。
四眼急忙坐起身來,接過報告,紅著臉埋著頭仔細看起內容來。
“......抗體?!”
剛才在實驗室裡的時候,舒適麻醉讓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做了一場夢,夢裡都是以往受過的欺辱。
眼淚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分泌出來的吧?
四眼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眼淚之中竟然提取出了抗體!
“你和洛裡是什麼關係?”
聽到瑞秋口中說到洛裡的名字,四眼詫異地抬起頭,將視線投向瑞秋。
“洛裡?”
這個女人認識洛裡?
好像也不奇怪,畢竟洛裡是偵察社社長的女兒。
“我、我和她是同學。”
瑞秋看著略顯緊張的四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她挺關心你的,還刻意打電話來讓我照顧好你。”
四眼的臉更紅了,有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低下頭小聲地說:“洛裡同學是個很善良的人。”
然而事實是,洛裡打電話來是為了提醒瑞秋提取每個人的眼淚,順便說了一句照顧好她的夥伴四眼。
“現在你知道了,你的眼淚之中有抗體,拯救被寄生者的重擔就落在了你們這些抑鬱症患者的肩上,你怎麼想?”
四眼微微皺眉,有些困惑地說:“為什麼需要問我怎麼想?事不宜遲,請現在就開始提取!”
“......”
瑞秋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靜靜地看著滿臉寫著迫不及待的四眼,似乎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尷尬不已的四眼不安地眨動著眼睛,心想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