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張宇晗趕緊一把拉住準備出門找水的張宇風,連忙向他擺擺頭示意他不要急著前去。
“咕咕...風...風兒,水...水不解渴。”
“張老伯”的喉嚨裡發出類似嗓子冒煙了一般的聲音幽幽說道,頭部跟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耷拉著機械化的擺動。
“啊?那爹你要喝什麼?”
張宇風趕忙停下了腳步。
“嗯!那個道士的血就可以,爹剛醒過來需要喝得道之人的血好好補補才能徹底的好。”
那“張老伯”嘴唇機械性的動動,說出了讓在場眾人俱是大驚失色的話語。
“哈哈哈...猖狂的孽畜。”
跌坐一旁的蓮花道人啞然失笑。
“張老弟,你們父親已經不是人了,現在那惡鬼已經完成了附身。”
蓮花道人趕忙向一旁的張宇清兄弟幾人說道,只是這兄弟幾人此時基本上都是愣呆呆的模樣。
“爹...爹...你開玩笑的吧?”
張宇風一陣驚愕過後緩緩說道,他還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已經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那臭道士說的什麼惡鬼。那道士本就看自己一家不願信什麼“三清社”的教,對他們張家有很大敵意。
“咳咳...罷了,罷了...你們兄弟幾個過來扶我一把,我想下地走走,這渾身疼的很。”
那靈床上的“張老伯”看這兄弟幾人似乎都覺得這事有點荒唐隨即改口說道,同時斜著眼看著不遠處的蓮花道人,時刻提防著。
“好,爹。”
張宇清、張宇風二人趕緊趕了過去,只留下瑟瑟發抖的張宇明還有站在遠處觀望的張宇晗。張宇清多少還留了個心眼,那張宇風倒是直接沒有過多考慮的就衝了過去。
“欸,風兒乖...”
“張老伯”和藹的說著,抬著浮腫的手摸著張宇風的額頭。嗯...這是已經闊別了幾十年的父愛,張宇風不由得一陣感動,看到這種情形的張宇清也是一陣微潤,父親應該是真的“復活”過來了,他還沒有享受過什麼太好的生活。
心裡這樣想著張宇清便於其弟一左一右的來到“張老伯”跟前,攙起老人的胳膊。
剛一接觸老人的身體二人俱是一個激靈,這感覺就像是將手伸進了一汪冰冷刺骨卻又柔軟無比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