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怎麼不出來吃飯。”苟安娘進屋看見苟安站在水盆前一動不動,疑惑道。
“娘,我真的是被魔鬼詛咒的人麼?”苟安啞著聲音道。
“安兒,是不是聽到外面的人說什麼了?不要管那些人,安兒對於娘來說是驕傲啊。”苟安娘走過去拍了拍苟安肩膀道。
苟安仍舊低著頭,彷彿入定了。
“我長不大,對娘來說又有什麼驕傲的呢?因為我,您遭受了多少冷眼和嘲笑,怕是數也數不清了吧。”苟安低低道。
“渾說什麼!安兒,你記住,如果沒有你,娘怕是早已經不在世上了。”苟安娘聽到苟安自暴自棄的聲音,又是生氣又是擔心。
苟安娘蹲下身,直視著苟安的眼睛道:“安兒,人活一世,其實很短暫。不要在意別人的話,我們沒有傷害別人,對別人沒有虧欠,只要做我們認為對的事情就好,答應娘,不傷心,好不好?”
苟安看著他娘眼裡的擔憂,忍了忍,還是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娘,這些我都懂,要不您不會和那個男人和離。只是懂歸懂,他們說的太過分了,我不明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麼?非要去議論別人!”苟安哽咽道。
苟安娘抱住苟安,拍了拍他的背,道:“安兒,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人,多的是看熱鬧的。議論別人對他們來說就是過個嘴癮,我們活著的人一定不要被他們影響啊!”
“只是言語也是種暴力,它殺人於無形,沒有人能在成片的質疑聲中獨善其身,有些人一旦形成了一種固定思維,受到偏見的人做什麼都是錯的。所以,我覺著你們還是搬走吧。”
蘇一寧吃完飯,準備回苟安家給她準備的屋裡休息,聽到苟安孃的聲音,沒忍住,還是和苟安娘倆說了這些話。
即使武力值很強大,可以用暴力鎮壓讓別人不說自己不愛聽的話,但管住別人的思維,是不可能實現的!住在這裡,就是自尋煩惱了。
苟安娘抬起頭,對蘇一寧道了聲謝,說道:“我準備帶著苟安去晉睿鎮定居,那裡有我的私產,人也不是很多,你們要往哪裡走?”
蘇一寧點點頭,避開苟安孃的問題,道:“那挺好的,就是要稍微折騰一翻,你們的身體還比較弱,將養些時日再出發吧。”
她看到苟安娘眼裡希翼的目光,知道苟安娘希望同行,可是蘇一寧覺著除了夥伴,別人的人生還是少參與為好。
苟安娘看蘇一寧沒有回答,大約知道了她的意思,她眼裡的光芒暗淡了,扯出了一抹笑容,答應了一聲。
……
很快到了和鎮府長鬍強約定的時間,蘇一寧等人辭別了苟安和苟安的娘,就往胡強府邸去了。
“我們去鎮府長那裡蹭完飯,就繼續往南度國去吧,你們同意不?”坐在馬車上,蘇一寧問三人。
“我們是該出發了,呆在這兒的時間太長了,我都無聊了。”顏頤靠著馬車壁說道。
“你也太喜新厭舊了吧!”徐倩對他撇撇嘴。
“嘿嘿,我最討厭生活一成不變了,我喜歡刺激的日子。”顏頤並未生氣,他難得正常語氣說道。
“但是,日子也不是每天都跌宕起伏呀,本質上還是平淡的時候居多。”蘇一寧說道。
“所以,我就喜歡到處溜達,找有意思的事情,我最開心的是看螻蟻們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命運的束縛!”顏頤道。
“你真實惡趣味,看到別人倒黴,為什麼那麼開心?”蘇一寧不太能理解顏頤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