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什麼呀?面熱了還能吃?牛排熱了還能吃?”他沒好氣地戳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傻?你說你到底傻不傻?”
“我只是不想浪費。”她靠到他肩上,“都怪你,本來我的青菜面不會浪費的。”
“我賠給你還不行嗎?小氣鬼。”顧雲卿說著探手拿過手機,給前臺打了個電話,點了兩份粥和一堆燒烤。放下電話後,他翻身下了地。不一會兒,他從裡屋出來,手上多了一瓶紅酒。
“你要幹嘛?紅酒配燒烤?”向卉愣愣地問。
“對啊,有問題嗎?”他反問。
向卉笑著搖頭:“一般人是啤酒配燒烤,不過像你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紅酒也不奇怪。”
“你酒量好不好?”他問。
“比一杯倒好一點兒,兩杯還是可以喝的。”她說。
“喝醉了發不發酒瘋?”他又問。
向卉歪頭看他:“我才不發酒瘋呢,我喝多了就睡,睡醒了一般就沒事兒了。但如果喝得太多,第二天起來多半要頭痛。”
“啊,你不發酒瘋啊?”他有點兒失望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還想看我發酒瘋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她拿過抱枕故意朝他扔了過去。
他把紅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回到了沙發旁坐下。
“你過來。”他說。
“幹嘛?”她靠著沙發不動。
“先過來。”他朝她伸手。
她伸手過來,他稍稍用力,她便跌入他張開的雙臂裡。她心裡一陣激盪,全身就顫慄了一下。他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髮間,久久不說話。
“怎麼了?”她有些擔憂地問。
“我做噩夢了。”他的語氣平靜,“我夢見我外婆了,下很大的雨,我彈不好鋼琴,她把我推出了家門。我站在雨裡哭,但誰也不理我。”
向卉輕輕嘆氣。
“我也騎不好馬,有一次從馬上摔下來,傷到了頭,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才緩過來。我媽希望我學會的一切,我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很沒用?”他傷感起來。
向卉還是沒說話,她知道他只是想傾訴。
“季安之什麼都會,甚至無師自通,從小我爸看見我嘆氣。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說,你為什麼不能像你哥哥一樣聰明?為什麼你資質這麼平庸?剛開始的時候,我很難過,也很憤怒,後來就不了,沒感覺了。隨便吧,我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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