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默默地聽著。
三個人走到車邊時,陳維平回頭看向卉,然後對恬恬說道:“恬恬,媽媽今天難得來看你,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好嗎?”
恬恬低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她不說話。
向卉本來滿懷了希望,但看著恬恬的樣子,她只好說道:“那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吃吧。”
恬恬一聽,立馬拉開後車門就要上車。
“恬恬。”向卉忍不住喊她。
恬恬上了車才抬頭看她。
“我下次可以來接你嗎?”向卉近前一步。
恬恬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你不可以這樣,你讀書,學舞蹈,畫畫,書法,媽媽以後要給你花不少錢的。”陳維平有些急了。
“那我就不學了。”恬恬說著關上了車門。
向卉聽見自己心碎一地的聲音,她退回原地:“維平,你上車吧,帶恬恬回去。”
“那你……”陳維平有些為難的樣子。
“我打輛車回去就可以了。”向卉說著就轉了身。
“我送你吧。”他喊。
向卉背對著他搖了搖手,然後她快步往外面的路口走去。她想過時隔這麼多年後見到恬恬,恬恬對她會很陌生。但現在見了她才知道,恬恬並沒有忘記她,她只是不想理她。
她的女兒,不想要她了。
就像她的兒子一樣,他們都不需要她。
向卉攥緊了手心不停地深呼吸,一直到她打的網約車停到她身邊朝她按喇叭,她才從那種馬上就要暈倒的窒息中醒過來。
她沒有回劉以民的工作室,也沒有回徐朗言家,她回到了玲瓏苑。她坐在恬恬的曾經睡過的小床上,眼前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可已是滄海桑田的彼岸。
她為什麼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她為什麼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失去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人生就被徹底毀掉了?
向卉想到記憶裡那張明晃晃的笑臉,那個總是纏著他粘著她的男人。
那個將她帶入天堂又丟她進了地獄的男人。
她怎麼可以輕易就放過他?
天色暗下來,徐朗言一直給她打電話,她任手機響到自動結束通話。良久之後,她才給他回了一條定位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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