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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過我？”于振海嘆了一口氣：“我于振海，這輩子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顧清華。”山本櫻子哭著笑了起來：“好，好～雪兒，你說對了，到頭來，我什麼都沒得到，我什麼都沒得到！”孫念祖道：“於老闆，她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別再刺激她了。”阿吉道：“是啊於老闆，雪兒還在她手裡你。”于振海慢慢走過去，道：“櫻子，放下槍，算我求你，好不好？”

山本櫻子看著于振海，搖著頭：“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既然我什麼都得不到，那，我就得帶著她走！”說著，猛地抓住雪兒，扣下扳機，李抑撿起地上的槍，沖著山本櫻子的額頭就是一下，兩聲槍響同時響起，李抑瞪著眼睛搖著頭，山本櫻子瞪著眼睛，笑了笑，朝後仰了過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雪兒閉著眼睛，朝前面倒去。李抑撲過去，抱住雪兒，按住雪兒後腰的槍口：“雪兒，別嚇我雪兒！”雪兒慢慢掙開眼：“抑～”李抑扯開綁著雪兒的繩子：“沒事了，沒事了。”雪兒道：“對不起，我要，我要先走一步了，照顧好安兒。”李抑哭著搖著頭：“別說話，不會有事的，我們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你不可以走啊，雪兒。”雪兒笑著，摸著李抑的臉：“傻瓜。”李抑吼道：“念祖，念祖！”孫念祖回過神，跑過去，檢查著雪兒的傷口。于振海看著地上的山本櫻子，閉著眼睛，搖搖頭。

雪兒道：“聽話，趕緊離開這兒，帶著小津姐和從一，好麼？”李抑忍著淚水，搖著頭：“我說過，我說過我只屬於你，別再說傻話了好不好？雪兒～”雪兒笑著道：“我知道，你心裡從來都沒忘記過小津姐，抑，謝謝你，能陪我這麼久。”孫念祖抬起頭，沖著李抑搖搖頭。李抑咬著嘴唇，晃著頭：“別說傻話，你沒事兒的，你沒事兒的！”雪兒道：“抑，我，我真捨不得，我求求你，下輩子，讓我先認識你，讓我擁有你，這輩子，我把你還給他們，但是下輩子，你一定要屬於我，好麼？”李抑哭著搖著頭，緊緊抱著雪兒：“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我是你的，誰都不能搶走，雪兒，我求求你，堅持住，堅持住～”雪兒喘了兩口粗氣，道：“抑，我不後悔，你可不可以，再親我一下？”李抑點點頭，慢慢的俯下身子，吻上雪兒的唇。雪兒閉著眼睛，輕輕攬住李抑的脖子。李抑的淚水順著臉頰，一直流到雪兒的嘴裡，雪兒嘴角微微上揚，手順著李抑的脖子慢慢滑落下來。

李抑慢慢睜開眼，看著雪兒：“雪兒，雪兒～”雪兒一動不動，躺在李抑的懷裡，李抑抱著雪兒，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雪兒，雪兒！”接著，抱著雪兒的屍體，沖天大喊了一聲。于振海紅著眼睛，揹著身子。李抑看著雪兒的屍體，砸著雪地，低著頭咬著牙，不斷哭著搖著頭。于振海跑過去，攔住李抑：“夠了，夠了～”李抑掙脫開來：“滾開！”于振海想了想，握緊拳頭，沖著李抑就是一拳，李抑躺在地上，鼻血流了下來，于振海抓起李抑，一拳狠似一拳的砸下去：“你醒醒，雪兒已經死了，哭有什麼用，啊？啊！”李抑不做聲，只是閉著眼睛，于振海把他推在雪地裡：“沈勝天也好，李抑也好，我都看不起你！”

李抑慢慢的支起身子：“是我不好，我辜負了小津，現在又辜負了雪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于振海道：“是你告訴我，男人要做大事；是你告訴我，兒女情長在亂世中就是這樣離離合合！我們都是男人，為什麼走到這步了，反而你看不開了！”李抑站起身，搖著頭，慢慢走到雪兒屍體邊，道：“我欠她的，我一定要還。”于振海道：“別傻了，聽話，帶著小津還有從一，我們一起走。”李抑搖搖頭：“我會幫你帶清華走，但是，我一定要留下來。”于振海吼道：“你瘋了是不是？留在這兒，你只有死路一條。”李抑抬起頭：“死很可怕麼？”于振海看著李抑，只覺得一陣寒。李抑道：“我李抑，永遠屬於四條馬路，雪兒也是。如果有可能，你帶著安兒走，永遠都不要告訴她，就說，我帶雪兒去看病了，要去很久很久。”于振海道：“勝天！”李抑抬起頭，一字一頓道：“我是，李抑～”于振海看著李抑，搖搖頭。

李抑抱著雪兒的屍體下了山，岑小津迎了上來：“雪兒，雪兒這是～”李抑道：“雪兒走了。”岑小津捂著自己的嘴巴，哭了起來。李抑道：“龍四呢？”岑小津指了指一旁的屋子，李抑哽咽了一下，抱著雪兒進了屋子。龍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怎麼樣？”李抑沒有做聲，只是把雪兒放在一旁的炕上，血混著雪，一起流下來，龍四搖著頭：“這～”李抑道：“帶著他們離開這兒。”龍四道：“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話。”李抑抬起頭：“我是李抑，不是沈勝天。”龍四道：“李抑怎麼樣，沈勝天又怎麼樣？小津和從一，畢竟是你的妻兒，你就是張三李四那天也是！”李抑搖搖頭：“不，我只屬於四條馬路，屬於雪兒。”龍四道：“你要和四條馬路共存亡？”李抑點點頭。龍四道：“別傻了，榮照添還有馮敬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要拿下四條馬路，你拿什麼和他們鬥！？”李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走。”

龍四道：“為什麼不能，你已經失去雪兒了，為什麼不能為了小津和從一離開這兒呢？你把這裡交給我，不行麼？”李抑看著龍四，搖著頭：“不行。”龍四皺著眉頭：“為什麼！？”李抑道：“因為我是李抑！”龍四看著李抑，李抑的眼睛裡透出一股子的殺氣，讓他覺得不寒而慄。龍四道：“你是李抑，可是你不能用你的命來對抗啊！”李抑笑了笑：“我不怕死。”龍四道：“那你就不怕辜負小津母子麼？”李抑道：“我已經辜負了，就不想再回頭，那樣只會害了所有的人。小津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這樣很好，省的她傷心，我只希望，你帶她離開這裡，去過真正的一家人的生活。”龍四搖著頭：“我辦不到！”李抑道：“你必須辦到，因為你是小津的丈夫，從一的爹！”

岑小津推門而入：“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李抑抱起雪兒的屍體，道：“就是這樣，我走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岑小津拍拍龍四：“四哥，怎麼了？”龍四搖著頭：“瘋了，都瘋了！”李抑走出門，于振海迎了上去：“你打算怎麼做？”李抑道：“回去給雪兒下葬，有事兒，記得通知我，隨叫隨到。”于振海點點頭。阿吉開著車子，接過李抑和雪兒，絕塵而去。孫念祖道：“於老闆，馮敬堯同意見面了。”于振海長舒一口氣：“十幾年了，應該做一個瞭解了。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孫念祖點點頭，跟著于振海上了車。

馮敬堯轉著手裡的核桃，道：“這小子竟然敢約我見面，看來是活膩了。”阿祥道：“老爺，那我們～”馮敬堯笑了笑：“見面就見面，怕什麼？別忘了，這上海灘可是我的地盤，我敢說一，沒人敢說二。今晚，我就要于振海，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說著，狠狠的擲了茶杯，顧清華捂著嘴巴，靠在門上，不住的戰慄著。

第 73 章

于振海應邀來到護城河的大橋上，看著手裡的懷表。一輛車子緩緩駛過來，停住。車燈滅了，馮敬堯走下車。車子開走了。馮敬堯慢慢走到橋中間，道：“於老闆。”于振海道：“馮老闆果然言而有信，清華呢？”馮敬堯道：“清華？我沒讓她來，也沒告訴她。”于振海道：“那，馮老闆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馮敬堯道：“我知道，你殺了山本櫻子，很好，我不希望受她控制，但是不得不說，因為她的幫助，我確實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我的賭坊，馬上就要開進四條馬路了，誰都不能阻止我。清華，也註定是我的，你搶不走！”于振海道：“馮敬堯，你會不會太自高自大了？”馮敬堯笑了笑：“是麼？你覺得是麼？”一聲巨響，橋的另一端鬨然塌陷，于振海回身看了看，皺著眉頭。

馮敬堯道：“不怕告訴你，我派人炸了橋。我部下了天羅地網，今天，你就是大囉神仙你也走不掉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于振海笑了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