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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姝一腳踢上他罵道:“難為我這麼多年寵著你,還和你分享我最愛的棗泥糕,你竟然還敢罵我是豬?”
貂兒還口道:“我還陪你睡了六七年呢,忍受你磨牙打呼嚕放屁……”
它不說還好,越說雪姝火氣越大,連連罵這坑貨不靠譜只認吃。
貂兒委屈巴巴又變成小寵模樣,搖著尾巴道:“被傻大個抓來我就沒吃飽過,有了那個惡貫滿盈的墊肚子,今年不吃都沒事了。”
漪瀾不理她們,繼續吱嘎中。雪姝心煩氣躁問她:“姐姐,你能不能先別鋸木頭了。”
哀怨的漪瀾做哭泣狀說:“花魁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連個樂器都不會,人家連評選資格都不給我。”
雪姝親自拿過琵琶教她,雖然教得有些心不在焉,可雪姝前世師從燭月,那可是樂器大師。
漪瀾的笨讓她看到了前世剛上稷山的自己,前世的燭月在雪姝記憶裡是個嚴厲的存在。
罰站,罰跪,罰抄寫是家常便飯,她和她的三個師兄都比和師父親近。
那會兒她深知自己活不過三十歲,就得依照規律經受祭司的雷劫。
師父偏不信邪,督促她修煉,教導她以善為先,鶯歌山上把阮卿給自己下的蠱毒全都吸到了他身上,從此昏睡。
病了多年清醒過來幾乎是掙紮著趕回來保護她,保護她和承嵐的女兒英歌。最後替她扛了幾十道雷劫不算,為了修補她破碎的神魂,大戰兇獸,智取琉璃晶,焚燒了上古傳下的鬼木琴,最終舍棄了一身修為為她安魂。
水火本相剋,雪姝能修成兩系法術,自然離不開燭月的教導。
前世她的時間不多,舍棄了談情說愛,只顧家國大事,最終賠上的是她,燭月,和炮灰承嵐的兩輩子幸福。
漪瀾聽見雪姝指下走了音,一臉八卦問她:“聊聊嵐兒爺唄,聽說你倆才是一對兒。”
雪姝嘆了口氣:“一場交易,我幫他救母親,他陪我睡一晚上。那會兒我需要生一個孩子繼承我的祭司之位,而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漪瀾興奮道:“看看,長得帥就是有好處。”
雪姝不屑道:“他是外族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結果沒多久我就撞見他雙胞胎的哥哥,徹底完蛋了。”
漪瀾立刻警覺道:“他哥也對你有意思,一對雙胞胎男寵什麼感覺?”
雪姝笑嘻嘻看著她說:“他哥的老婆可兇啦,你再胡說他老婆會把你剁碎了喂鷹。”
漪瀾嚇得一吐舌頭,就聽見街道上亂糟糟的,闖進來一個身上掛滿牛皮的漢子,手裡提著血淋淋的彎刀,操著一口別扭的漢語大喊:“大祭司,大祭司,出事了。”
雪姝自然認得來的是寶音,塔沙公主殿下身邊的紅人。她立刻急切地問:“塔沙出事了?”
寶音帶了哭腔:“跟我走,是二爺出事了,殿下說了月亮上起來之前找不到你或是燭月上師,扒了我們的皮給二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