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女兒說:“雪族在娘這兒就算完事了,以後的日子你盡管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也不要有心理負擔。淩威和淩遠你要安頓好,他們哥倆陪你長大,又有名分,不可慢待了,至於那個嵐二爺,涉及到燕國和賀部兩國的政治聯姻,你怕是還得娶回去。至於你心裡的他,你好好跟他過就是了,娘等著抱孫呢。”
這幾個人一同回了塔沙的營地,雪秉臣一見姐姐樂得蹦起來多高,沖過來一把抱住姐姐高高舉起轉了兩圈兒,引得不知情的人紛紛議論這是舅爺爺的相好。
雪清摟了弟弟在臉上親了兩口,連說:“沒白疼你,往後姐姐只有感激你的。”
人一下齊全了,雪秉臣正好張羅給大爺和二爺分開,有雪清護法,應坤補陣,顯然不會有任何風險。
還得說承嵐嘴甜,魂魄歸了本體之後,立刻磕頭謝岳父。
應坤拉著他的手拍著他胸膛說:“這孩子還是那麼俊,那是你丈母孃。”
他指著雪清,承嵐立刻磕頭叫岳母,燭月氣得把頭扭一邊去。
短暫的團聚之後,雪清拉了女兒說:“娘回去把族人解散,安頓了善後事宜之後就回聖山腳下居住。等你有了孩子就給娘抱回去瞧,娘瞧著二爺也好,你們好好過日子。也磨磨燭月的性子,他太驕傲了,不適合做聖女的男侍。”
送走了這兩人,雪姝也猜道了爹為何鬧了滿頭白發,他也是落了個昔年燭月的下場。
薛德麟正式複位之後第一道聖旨就是傳位給太子薛承崗,自己要去做太上皇享福去。
崗大爺連龍袍都沒有,就被按著坐到了金鑾殿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這位新皇陛下以權謀私起來不比老皇帝差,除了安民之外幹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迎娶皇後塔莎公主入宮,第二件就是下旨和賀部聯姻要加強,封自己孿生弟弟為霖親王,迎娶賀部聖女雪姝為正妃,同時準霖親王按照賀部規矩,隨妻入贅琉璃宮。
不管雪姝樂意不樂意,反正他把弟弟硬塞給她了。
最氣人的是帝後大婚和霖親王大婚同時舉行,百官戲說這是走馬換將,拿弟弟換了賀部的嫡公主。
承嵐被五品駿馬拉著的車駕送進迎賓驛館,同時塔沙公主上了鳳攆入主中宮。
淩威自然明白而今已經不是琉璃宮納寵,他和淩遠身著吉服把承嵐接了進來,陪同他給雪姝行禮。
雪姝氣得眼睛瞪得跟鈴鐺一般,捂著腮幫子坐在桌案前,左邊臥著那隻白虎,右邊是看熱鬧的漪瀾。
承嵐倒也自覺,見面了沒再曖昧不清,往邊上一坐,定定神說道:“我真不知情,我大哥一人的主意,出門前我和我大哥說好了,你們這些心裡有人的,還是過你們的日子去,長河兩岸的軍務歸我了。”
雪姝長出了一口氣,沖他拱手道:“謝二爺成全!”
承嵐喝了口自己的喜酒,笑笑說:“我也不能太自私,從來都是大哥為我付出,而今社稷初定,也只有我適合駐守邊疆。
不過咱倆可說好了,你的孩子可是要和我叫爹的,至少上輩子我的英歌和上師也叫爹呢!
不管怎麼說,婚禮已經舉行了,咱倆就還是兩口子,你們倆良心發現的時候,記得去看看我就感激不盡了。”
他站起來摟著淩威和淩遠往外走,邊走邊說:“咱們哥三個還是留著點體面吧,不管名義上如何,誰也代替不了上師在姑奶奶心裡的位置。”
燭月躲在房裡看書,今晚他就沒指望能睡著。這是雪姝和承嵐的新婚夜,他也就勉強安慰自己,沒準這一晚之後,雪姝就會生下那個俏皮可人的薛英歌。只有這樣想才能心裡略舒服點兒。
門響他以為是下人送晚膳,連頭都懶得抬,又聽見水響,他懶洋洋吩咐一聲:“放那兒下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洗,用不著人服侍。”
水盆“砰” 一聲被重重摔下,就聽著水灑出的聲音和雪姝的怒聲:“行市見漲,腳都不洗就鑽被窩裡,你想燻死誰?”
燭月立刻抬頭,訕笑著下地:“這就洗。”
他還沒傻到問問她怎麼回來和自己睡,連忙洗幹淨了重新提了熱水回來,伸手就去拆雪姝頭上的鳳冠。
還別說,這個新娘的打扮確實嬌滴滴可人疼,可惜燭月始終無法擁有和雪姝的婚禮。
幫她把複雜的飾物拆幹淨,幫她梳順了一頭秀發讓它們隨意散落在肩上。
燭月湊近了問:“洗澡不?浴桶都給你裝滿了。”
幫她把衣衫褪去,雪姝一腳踏進浴桶,燭月已經成功偷襲,趴在了她背上。
眼見著水中花瓣近在咫尺,無論雪姝怎麼伸手都夠不到那些調皮的紅色精靈。
燭月抱緊雪姝一同跳了進去,一下子花瓣隨著水湧出,落了滿地,雪姝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抱怨道:“你收拾!”
一聲聲悶哼的嗯嗯算是答應,只是這澡洗得水都涼了,雪姝只覺得她還需要再洗一次。
燭月倒是沒給她機會,巾帛一裹就把她抱回榻上,隨手就把枕頭塞到了腰上喃喃自語道:“我就不信我生不出個女兒。”
雪姝累得渾身沒有力氣,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下說:“要是由你來生的話,我希望是十個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