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長衫先生,真是麻煩你了。”秦伯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銀子錢袋,暗地裡塞給仲長衫,對方頓時眼前一亮,墊了掂,頓時笑容更甚。忙熱情地將秦伯迎到屋內。
兩人喝了會茶,聊了會天,吩咐妻子殺豬宰雞,採摘野菜豆子,將經年的老酒拿出來,熱烈地在餐桌上聊著天,此時夜色上眉梢。
秦伯表面笑容滿面地談笑風生,內心卻是皺著眉頭,從這自稱村長的中年男子話中,一副樸實的話語,話裡頭全是一些村莊的瑣屑事,看著就像很少出門的那種黃土農民。幾乎找不到任何反常的話,但是剛才那接過錢財的動作實在是太熟練了,也不像是一個偏僻地方的村長應該有的動作,那流利的大魏語,連一點鄉村土音都沒有。
總體來說,有些奇怪,但也可以有那種理由存在。看起來必須找個機會溜出去看看,秦伯有些焦慮地想著,但現在卻是沒有機會脫身。
就在秦伯心裡想著時候,村長的大門被推開來,十來個壯實大漢沖了進來,只是有一些淤青在臉上。
秦伯不驚反喜,來人正是他白天打暈的那群大漢,看這來勢洶洶,來者不善啊,不過現在他卻是村長家的貴客,無論怎樣,卻是可以從這場沖突中看出點什麼。
果然,光頭漢一見到秦伯,頓時像是野豬發飆一樣,毛都豎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披上去,仲長衫看到這群人直接闖進家門,就要對自己的貴客下手,雙眉一豎,大聲用土話喊道:“嘰裡呱啦。”
“嘰裡呱啦。”大漢沖著仲長衫喊道,一臉憤怒,對方一聽,臉色一變,幾人頓時嘰裡呱啦起來。
果然還是聽不懂。秦伯頓時將臉掩碼在桌子下,鬱悶地想到,這個時候要是小芯在就好了,可以透過言語肢體分析,快速翻譯出言語。
好在幾人的對話時間不長,仲長衫轉過頭來看了看,想了想,有些疑慮地說道:“秦貴客,請問你們之前和他是不是起了什麼沖突?”
秦伯點了點頭,將白天所發生之事原本說出,只是將後面和那金發青年同行的過程隱去,只說最後那人跑掉,自己獨自一人上路。
仲長衫點了點頭,又回頭和這幾人說了幾句,複又浮起笑容,讓其中一個為首的光頭大漢進來,其他人退了出去。
他倒了兩碗白酒在兩人面前,舉起手中的酒碗說道:“兩位可真是不打不相識,之前純粹是一個誤會,樸馱兄之前遇到一個金發青年,老是在周邊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樸馱兄怕出什麼意外,便糾集了幾人一起去堵他,想去問個明白,誰知道剛巧那時秦兄過來,也捲了進去。如今誤會消除,兩人不妨幹了這一杯釋懷可好。”
說完,又對那光頭男呼喝了幾句,只見他不甘不願地端了起來,朝著秦伯說了一句土語,便一口幹掉。
看起來似乎不打算追究了?秦伯端起酒碗,如今時間急迫,光頭男也是當地居民,要是把關系攪黃了,在這裡調查也會困難不少,不如先暫且和好,等到調查好了再說。便也一把幹了這碗。
仲長衫看兩人都喝光了酒,頓時笑容更甚,言語之間親熱了不少,光頭男悶悶地說了幾句,似乎心中還有些鬱氣,便不顧村長暗示,頻頻朝秦伯敬酒,對於喝酒這事,秦伯自然不懼,有敬便幹,不僅如此還用大碗喝酒,光頭男一見更不肯了,兩人直喝了三四斤白酒,喝道最後光頭男肚子圓滾滾,反觀秦伯,多大的酒量下肚,還不發揮作用,用體內的神秘能量一勾,便什麼都被消化了。只苦的最後光頭男一臉震驚的倒下,在村長敬佩,崇拜的眼中,秦伯笑呵呵的把剩下的酒菜一少而空,將飯局結束。
鄉村的飯菜還是挺香的,不能浪費。
仲長衫讓人將光頭男抬走,便安排秦伯到隔壁的房子休息,農村人睡得早,不一會兒便哼聲響起,秦伯在簡陋的房間裡睡著,翻來覆去睡不著,到最後迷迷糊糊之時,突然心中一陣震動,反手握住身旁的削龍劍,一臉警惕地看向窗戶那邊。
只見明月高照,一席的流水月光灑在地上,照的室外通透無比,在窗子上坐著一個人,月光將他襯託得纖塵不染,正是中午遇見的金發青年。
凱金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小聲的對秦伯說:“嗨,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秦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半響才說道:“你想幹嘛,找我做什麼。”
凱金擺了擺手,一臉神秘地笑容“不要這麼警惕嘛,你看今晚月光多好,不如一起散步怎麼樣。”
“而且,”金發青年的笑容越加燦爛。“你不是想找到這個村莊的秘密嗎。”
秦伯心中一震,不由得握緊長劍,沉默了一會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凱金擺了擺手,突然說了一句:“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指的是那一方面,有什麼意義。是否真的要跟他一起走。秦伯頓時沉默了下去。
凱金似乎篤定秦伯一定會跟著他,翻身朝外面走去。
秦伯心中下定了決心,沉默地跟著上去。
此時月色真的是灑脫如水,越發明亮。似乎一切秘密即將暴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