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靈光一閃,想到在格爾木——
“在格爾木,我見過你一次。”銀枝平靜地敘述,“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現在卻恩將仇報。”
“格爾木?”馮先生搖頭,“我們認識得更早。”
銀枝嗤笑。
“我不姓馮。”他說,“我過去用的名字,叫薛峰。”
“……”
宛如平地起驚雷。
其實這個名字銀枝相當陌生。她向來記憶好,可不代表二十多年的歲月裡每個人都記住,每個人都要認識。
但這個名字,薛峰,發出聲音念出來,銀枝便有不安。大腦潛意識告訴她,這個人太陰暗,很危險。
看出銀枝眼中的迷茫,他說:“西北美術大學。我的母校。”
“……”
最後一個字落地,記憶裡數塵封已久的面孔被開啟,重新回到腦海。
“你的前男友最近情況怎麼樣?”
“哈哈。他啊,最近都沒出現了,大概是放棄了。”
“你就不該招惹他。”
“誰叫他長得帥嘛。正好我也挺美,郎才女貌咯。”
……
“你認識他?”
“不啊。”
“那你還敢碰這東西?”
“他一看就是我追求者嘛。我給你說銀枝,這種情況我見的多了去了。”
“……”
“啊!!!!”
……
“聽學生說啊,那個受害學生收到一盒器官,就是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在福爾馬林裡泡過的。白花花的,嚇死個人。”
……
“我還有個線索,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盡管說,用不著害怕。”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還是懷疑一個人。他叫薛峰,楊千蕊前男友,醫學院的。學醫的,應該很容易把屍體零件搞到手。”
……
“這只是件小事。”
“對你來說是小事,但對那丫頭就……那個薛峰也判不了幾年,我怕他到時候回來報負你。”
“他知道我了?”
“他第二天就被抓,而你在現場。無論事實怎樣,他都會認定和你脫不了幹系。”
銀枝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