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大陸,有著這麼一群人,被很多人稱為通靈者,所謂通靈者就是駕御鬼怪掌握神秘力量的修煉者,數量稀少,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通靈者,或者被稱為:陰陽師。我叫謝方晴是個孤兒,從自己記事開始,就生活在大夏王朝驍騎軍的遺孤院內,在這裡我很孤僻沒有朋友,也沒有什麼人關心。
原本,我也是個普通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的就擁有了看見陰魂鬼怪的能力。
八歲那年一場大病,直接昏迷好幾天,最後連醫師也認為我沒有救了,然而在一天的深夜,我在昏迷中又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雙目瞳孔裡面便帶著神秘的銘文,然後我便能看到一些常人見不到的東西,一些透明般的陰魂在遺孤院內飄蕩,他們目光呆滯,彷彿沒有神智的傀儡。
我害怕將這些告訴了許多人,人們都認為我得了失心瘋,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也沒有人願意相信我。
我的眼睛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匪夷所思,直到有一次我見到了,一個身穿制服,牛頭人身兩腳牛蹄的怪物,他手裡一把燃燒著幽火的三尖鋼叉,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上束縛著數只陰魂。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幽冥地府的十大冥帥,也就是牛頭馬面裡的牛頭。
這一夜萬籟俱寂,沒有一絲風,整個遺孤院內毫無聲息,天空中高掛的圓月也被烏雲遮擋大半,使天地看起來昏暗無比。
晚上做為小孩子,我習慣起夜上茅房,和往常一樣,睡眼朦朧的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眯著眼睛打著哈欠朝著茅房走去。
半途中,一陣陰風吹來我打了個寒顫,睡意頓時不見,只見走廊過道寒氣逼人,散發出白濛濛的霧氣,要知道此時可還是盛夏時節,隨後,我就聽見詭異的鎖鏈撞擊聲,和悽慘的叫聲:“放開我……不想死……讓我回去……。”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道身形漂浮在我的身前,牛頭人身右手拿鋼叉,左手一根鐵鏈,鏽跡斑斑的鐵鏈之上束縛著神情扭曲的陰魂……
我整個人都楞住,嚇的小臉上一片蒼白,強忍著尿意回頭,假裝沒有看到,邁著僵硬的步子離開,就在快要離開走廊的拐角處時,因為恐懼走路踉蹌的我絆倒了拐角處放著的花架,花架上的花瓶應聲落地,發出清晰的響聲。
“哐當……”花瓶碎了一地,我整個小臉鐵青一片,聲音很大卻沒有一個人從睡夢中醒來,也沒有巡夜的守衛走過來檢視,花盆碎裂的聲音,好似只有我自己能夠聽見。
身後陰風襲來,我再次回頭望去,我一輩子都記得,那一張陰森恐怖的牛頭,血紅邪惡的眼珠,漆黑醜陋的面容,一對長長的牛角,黑色的衙役服上,兩個大大的幽冥二字。
牛頭鬼差看著我,撥出一口陰冷的寒氣,一陣陰風拂面,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整個人都不能動彈絲毫。
“你既然能看見我?”牛頭鬼差開口對著我說道,聲音陰森林彷彿兩個破瓷片刮擦般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啊……我……我……不……”我弱小的小身板不斷的顫抖,整個人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彷彿被陰冷的寒風凍住了舌頭。
這時我才看清楚,在他左手上的鐵鏈上束縛的陰魂,有一個我見過的小男孩,小男孩就住在我的隔壁,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但是最近生病了,整天無精打采的好像病的很嚴重的樣子。
“嗯覺醒了吧?那就跟我去幽冥地府吧。”我聽見覺醒什麼的還一頭霧水,但牛頭鬼差最後的那句話,我聽著嚇的癱坐在地上。
整個遺孤院內響徹著我害怕而發出的淒厲叫聲,可是偌大的遺孤院內,沒有一個人聽見,我像是在另一個世界孤獨的喊叫。
遺孤院依然是一個人也沒有出現,似不管有多大的響動,也不會使人從睡夢中清醒,我睜大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牛頭鬼差左手一抖,鏽跡斑斑的鐵鏈如同活過來的大蛇一般,向我席捲而來……
只是,當那鏽跡斑斑的鐵鏈觸碰到我的身體的一瞬間,我看見鐵鏈似乎是碰到了它害怕的東西,接著我看見牛頭鬼差那恐怖醜陋的臉上露出一絲忌憚。
“你是通靈者的……”牛頭鬼差的話只是剛剛說道這裡,就被徒然出現的聲音打斷。
“牛頭阿防,你忘了在這百里之內,勾魂是要跟我提前打招呼的嗎?”這是我初次遇見改變我命運的女人,我的師尊陰陽師張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