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養神，不過沒有任何人關注他，也沒人看到，他的手，已經青筋畢露，嘴角都在微微發抖。

同為第一，差別居然這麼大！

剛才那一腳，他就知道對方絕對絕對不好惹。

認同了對方，完全沒想到，十分鐘後，他這個第一居然成了陪襯！

口口聲聲說著兩個第一，但是這個主次，卻不言自明。

他簡直就像個附贈品一樣！“

兩位前輩。”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謝方晴翻著資料，平靜地說：“我還沒畢業。”

“沒畢業不重要，人才最重要。”靈蛇拉起了謝方晴和展昭的大手：“不知道展同學，謝同學，肯不肯給我靈蛇姐一個面子？特別調查局絕不會虧待兩位。”

展昭不動聲色地擺脫了她的手，靈蛇微微一笑，卻並不在意。

謝方晴也擺脫了對方，靈蛇卻鍥而不捨地又握住了。

“羽林衛同樣不會虧待！”靈欣和靈蛇的差別，就在於音質不同，音量也不同。

靈欣的聲音顯然高了不止一拍：“現在簽訂合約，我們可以提前給予功法！”

“茲……”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從其他人口中傳出，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火熱的神色。

只有展昭，臉頰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功法……這是立身之本！

誰都聽說過，功法難得，考核過了，有足夠資源了，才考慮去兌換，而現在，這個第一，還沒考試，就有人已經許諾了未來。

“啪啪啪……”就在這時，鼓掌聲忽然傳來，一位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徐徐走了過來，腳步不緊不慢，彷彿帶著讓人安靜的魔力，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我來晚了麼？這麼熱鬧？”

“各位同學好。大家可以叫我丙—靈虎。多寶閣的靈虎。”

多寶閣……這個名字，頓時讓所有人神色複雜。就連謝方晴都忍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

這個名字……真的是愛之深恨之切，修行界最大的超市，最大的購物平臺，物價當然也是最大的貴！

只能接觸限制網路的靈院學員，每個月的津貼大部分都貢獻給了多寶閣。

“剛才這位同學說得好。”靈虎恍若未見，朝謝方晴微笑著點了點頭：“你還沒畢業，為什麼會搶人這麼厲害呢？”

“各位同學現在還沒有出過分院訓練基地，但是大家對於網路的資訊是瞭解的。都知道，每年各大名校畢業之前，都會有知名企業去招聘，只招真正的精英……各位現在或許認為自己修為很低。但是……”

靈虎悠然嘆了口氣：“修士的基數更低……”

“大夏王朝修士大約百萬，五年一次的畢業堪堪數千。”

他笑了笑：“說難聽點，這點人，塞牙縫都不夠。”

“畢業考試，難度不高，透過並不難。難能可貴的是，只要能進入這個環節的，都是修士。只要是修士，羽林衛，特別調查局，多寶閣，絕不會嫌棄一分一毫。在此，我也給各位交個底……”

靈虎輕咳了一聲，收斂了笑容。

一股同樣強大的靈壓，陡然從飛機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