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眨一下眼睛。

“那我等著。”

謝方晴冰冷地收回手，舔了舔滿是血腥味的嘴唇。

隨後，死死握著拳頭，看著自己身上還在生長的片片綠葉！這是什麼？

不……不會，她絕不可能是妖！

她……是封妖煉鬼者！

謝方晴從八歲以後，就是這個身份！不是的……她絕對不會是！

謝方晴咬著牙，抓住一片綠葉，卻感覺非常奇怪，這種感覺，就像握住了自己一隻手指。

深吸了一口氣，他一把撕下！

“刷！”漫天血跡！葉子被撕下，然而，她的身體上，卻猛然噴起高高的血跡！

彷彿撕下的是他的一片肉！

一層皮！劇痛，急劇衝入大腦，謝方晴，卻一聲不吭！

“主，主人！不，不能啊！妖體就是身……呱！”話音未落，詹英泰口吐鮮血飛出數丈。

他立刻不敢再說下去，謝方晴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他，讓他渾身發涼。

許久，才移開了目光，然而，彷彿受到了劇痛的影響，身上的綠葉，竟然層層消退。

“這？！”詹英泰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主人是妖，一旦開始化妖，根本不可能停下！這是妖族發展的鐵律！

再牛逼的妖體，再精純的血脈，都不可能違法自然法律！

如果不是，那那些葉子又是什麼？

是他感應錯了？

不……應該不會，剛才那些綠葉出現的時候，他確實感覺到了一絲妖氣，雖然很淡，但是非常清晰！

氣海中，種子已經消失無蹤，綠葉，更看不見。

謝方晴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立在漩渦之中。

感受著周圍雷霆越來越小，漩渦……逐漸消散。

謝方晴握了握手，看著如常的身體，片刻後，笑了。

“我知道是幻覺。”

“我就是我，謝方晴，封妖煉鬼者，其他，誰都不是。”她的心，看似平靜了下來，一躍躍出即將消失的漩渦，抓起龍吟的頭顱，站在了青龍屍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