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謝方晴咳出來的全是血，她默默感受著身體的狀況，這一擊，起碼全身一半的骨頭都碎裂了……

根本說不出來話，一張嘴全是血。掙扎著要站起來，但是，剛直起身子，一隻足就踩在了她的背上。

“轟！”如同被千斤巨錘擊中，謝方晴被死死踩在對方腳下，動彈不得。

胡十三沒有看到，謝方晴因為這一次擠壓，七竅中，一絲絲金光轉瞬即逝。彷彿她身體中……藏了什麼金光四射的東西一般。

“讓我猜猜……你是這屆魁首？”

胡十三根本不介意他身上全是血和泥的混合物，一笑：“你看，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礙事的都死光了。本尊這次才殺了幾千人。該不該從你身上找點利息呢？”

修長腿出現在謝方晴眼前，胡十三蹲了下來，用手挑起了謝方晴的下巴，溫柔地幫她撥了撥頭髮：“問你一個問題。”

謝方晴的目光朝前看去，胡十三是用左手挑著自己的下巴，右手，一個玉盒不停旋轉。

看到謝方晴的目光，胡十三瞭然地說：“想要這個東西？這不行。熾焰老鬼死死護著呢……肯定是好東西。”

那是屬於我的……謝方晴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自己，想殺人。想把這隻妖怪的頭給砍下來，放到靈院競技場，用他的血來祭祀今天的所有英靈。

“乖，做人不能太貪心。”胡十三的目光順著對方的身體，一路向下，腳順勢伸了過去蹭了蹭：“你說，他們是不是蠢豬？明知必死還攔著本尊？”

謝方晴嘴唇動了動，閉著眼睛，沒有開口。

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現在渾身居然不痛了！

而是一股火燒的感覺，灼熱地嚇人！

胡十三不知道謝方晴現在沒有靈氣，但是她知道。

普通人好上幾倍的體質，從幾十米高的階梯看臺最高處一掌拍到擂臺！蛛網都炸裂了一大圈，她竟然沒死？

“草你媽……”許久，謝方晴終於有了一絲力氣，毫不猶豫地用出了自己最熟悉的語言罵。

“啪”話音未落，胡十三拿起了她的手，輕描淡寫地掰斷了一根手指：“再說一次。”

“他們，是不是蠢豬？”

劇烈的痛楚傳入謝方晴的大腦，但是她沒有叫，而是死死看著胡十三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腮幫子動了動，一字一句地說：“你，聽清楚。”

“草，你，，，馬。”謝方晴笑的猙獰，嘴角卻洋溢著愉悅的弧度：“fuck，you。”

“爽麼？辣雞。”如果非要死，謝方晴絕不會選擇跪著死！

胡十三輕輕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已經佈滿裂痕的靈院。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帶著一股讓我非常熟悉，但是非常討厭的味道……所以輕輕提醒了你一下……”

胡十三捏著謝方晴的下頜，若有所思地一隻手撐著脖子，幽幽說道：“好像年代很久遠了，是什麼呢？算了……想不起來。”

放下謝方晴的臉，再次拿起了一隻手，微笑著，神情自若地再掰斷了謝方晴一根手指：“乖，聽話，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我的奴僕。再跪在地面上親吻我的腳。我就給你個痛快。”

“呵呵……”謝方晴一聲悶哼都沒有，聽著自己的手指爆竹一樣又被掰斷一根，十指連心，痛楚卻根本沒有讓她慘叫，只是帶血而笑。

身體中的火熱……越來越熱了，如果不是謝方晴現在渾身鮮血，早就被看了出來。

身體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噴發出來，她的面板，血肉，骨骼都攔不住。

實在沒有力氣，再說多餘的話了……

胡十三的臉色冷了下來。

胡十三輕輕舒了口氣：“那麼……去地府做你的美夢吧。”

下一秒，一隻手，直插進了謝方晴的心臟之中。

謝方晴的目光收縮了一下，她甚至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