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看向四爺，行禮，紀堯掃了掃張嬤嬤，示意她起來，他坐到了孃的下首的，轉著玉板指。

“娘，三哥也真是的，有時候三哥就是想不通。”

張嬤嬤起來，照著四爺的話，站在老夫人身邊，聽了四爺的話點頭，紀老夫人凝視著老四，待老四坐好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娘何必動氣，孫姨娘又不可能和三哥去，三哥也是沒想明白，皇上下旨，三哥能推遲嗎，到時候無法按時上任——”

紀堯一笑，漫不經心的說。

“對。”

紀老夫人也是沒有想清楚，這一下聽到老四的話，整個人清明瞭，好了，臉色好了許多，放下心。

張嬤嬤也明白過來。

“孫姨娘就是自找苦吃，自己這樣除了留下來讓娘派人看著，還能如何，自作自受。”紀堯慢慢的。

“嗯，老四說得好。”紀老夫人笑了起來，張嬤嬤看到老夫人笑，四爺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句話，她的心情也和老夫人一樣輕鬆了。

紀堯沒再開口，直到大夫到來。

“老夫人，大夫來了。”一個丫鬟進來，磕頭請安，抬起頭來，看著老夫人四爺還有張嬤嬤。

“來了啊，這麼久，帶去三房，給孫氏看下，讓老三聽一聽，看著，再讓老三媳婦，算了就不要讓老三媳婦去了，就這樣，去吧。”紀老夫人聽了丫鬟的話，不等人說，馬上道，語氣不悅，很生氣，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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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堯沒有說話，手輕輕的轉著玉板指，一點一點的。

張嬤嬤看著老夫人的樣子，四爺，再看丫鬟，沒有人開口，丫鬟得了老夫人的話，立馬應了行禮退出去，退到外面，去帶大夫去三房了。

“老夫人，丫鬟去了，大夫看過就好。”張嬤嬤收回視線。

紀堯點了點頭，紀老夫人看著老四張嬤嬤：“要是假的就好了，老三也能明白，不過不能指望老三，就是假的，孫氏也可以找出各種理由，大夫也說不清，是真是假都對她有利。”

“老夫人只要抓住一點，像四爺說的，三老爺必須出京，孫姨娘去不了就是。”張嬤嬤說。

紀堯：“是，娘，就像張嬤嬤說的一樣，娘何必多在意。”

“嗯嗯，娘聽老四你的和張嬤嬤的，娘還不是被氣到了，生氣啊。”紀老夫人連點了兩下頭，心情真的是好了很多了：“老三一家走了，我就好好炮製孫姨娘。”

“娘管教也是為三哥，娘不要氣到了，三哥就真的不孝。”紀堯笑，張嬤嬤：“是的，老夫人。”

“老三本來就不孝，要不是我生的，我都趕出府了，還有孫氏，弄死得了，整天作妖，礙眼，對了，老四你怎麼沒和老四媳婦一起過來。”紀老夫人這時候問起來，張嬤嬤也想知道。

“兒子。”紀堯把經過說了，紀老夫人聞言，原來老四還沒有去見媳婦，張嬤嬤也知道了。

紀老夫人笑了笑白了老四，這老四，關心她這老孃還好，她知道老四是為了讓她高興，沒有娶了媳婦忘了娘，無論是不是真的，她都高興，暫時忘了老三還有孫氏讓她不高興的事，張嬤嬤看著。

紀堯：“娘，兒子心中你是第一位。”

“好吧，好吧，娘不說你了，老四，你三哥去西南上任，身邊得有個師爺還有幕僚什麼的。”紀老夫人提了起來，她又想起來，怕自己忘了。

張嬤嬤頷首。

“娘，兒子早就準備了。”紀堯笑了笑，把他的準備說了，他沒有忘三哥需要什麼，娘不說他都備好了：“娘，不必擔心三哥，兒子會讓人和三哥見面，看看，你不說我也要找三哥了，三哥別的想來備好了，師爺和幕僚應該還沒有，兒子會三哥挑，兒子找的都是適合三哥的，娘要是——人在我那邊，我讓他們來見下娘，娘問下，或者看看，還有這三人的情況，兒子和娘說下，都是飽讀詩書，只是科考的時候因為一些事失利，算計謀略方面也不錯，能幫三哥，只等來年再考，還有一位是學計謀出生。”

紀堯和娘說著。

張嬤嬤在一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