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出現在下面望著太皇太后,指著自己,像是意外,還是跪了下去。
“不是你是誰。”
太皇太后也看著她,不耐煩和她多說,這個宮人剛才是是站在她身邊的,是她身邊貼身的大宮人之一,她剛好看到她,就招了手。
宮人一下子不敢再說什麼了。
太皇太后心中冷哼一聲,此時,還有幾個宮人沒有動,站在那裡,不對,她再往下面的這個宮人旁邊一看,其實還有一個宮人跪著,是那個宮人,在她看過去時過來跪下的宮人。
說起來她可以不用再指人了的,就讓這個宮人就行,直接吩咐她,可是她忘了也沒有注意到,重新指了人,但既然叫了,就算了。
她還是看著,下一刻嘛。
“太皇太后娘娘。”這個宮人也一下子開了口,看過來,然後磕了一個頭。
太皇太后呵呵的在心裡笑了兩聲,說不上是笑還是什麼,也不再看了,收回視線。
兩個宮人都跪著,規矩得很。
所有人都規矩的。
“你去。”
太皇太后又看向先看的宮人,不再看剛才的那個宮人了,見這個宮人的樣子,她壓下了聲音,吩咐了下去,說完忍不住還是又掃到旁邊的宮人一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心裡一動,一轉的,她乾脆一起吩咐,算是吩咐這兩個宮人,讓她們一起去,只是她說著說著,剛說到你去兩個字後一頓,一時停了下來。
主要是她不知道該不該讓她們去。
“娘娘,太皇太后?”
兩個宮人正等著太皇太后的吩咐,低著頭,誰知道太皇太后說了兩個字就不說,只盯著她們,她們不由抬頭,更疑惑了,不知道太皇太后要吩咐的是什麼,剛要出聲。
“你們。”太皇太后被兩個宮人的話拉了回來,她收起想法,又說了一聲。
兩個宮人更不知道太皇太后要說的是什麼了,就是旁邊的宮人也一樣。
太皇太后見狀索性也放開心,說了起來:“哀家讓你們,你們一個去打聽一下秦王府如何,自己想辦法,小心一點,看看找誰,不要讓人知道,哀家不想有人知道,主要是看下情況。”她主要還是想看一下,因而吩咐得比較小心一點。
掃了掃旁邊的宮人,再看眼前的宮人,沒有人一個多想的,最多是望著她,她又繼續:“要是打聽不到就算了,一個嘛,就去,不用了。”她也要想著打聽不到如何。
太皇太后吩咐著另一個才要說,她想的是打聽下皇上那邊,沒有說下去。
心裡念著皇帝,皇上的事不是那麼好打探的,很容易叫人發現,尤其是皇上,她才回宮,常年不在宮中。
京城宮中都有些陌生,不熟了,人手也不夠,在宮裡也沒多少得用的人,說不定宮裡的事都在皇上眼中,皇上不可能沒有耳目,她可不相信皇上什麼也不知道,說不定正看著她。
她稍微做點什麼皇上就知道了,到時候懶得說,皇帝現如今很像先帝當初,一個不注意說不得皇帝會多想。
她多年以來什麼也不插手,不能就這樣破了——
就算是為了自己那幾個曾孫。
與此同時她忽然意識自己怎麼婆婆媽媽了起來,一點也不乾脆,有必要這樣遲疑嗎?就為了這麼一點事,她就成了這樣,她是太皇太后。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個性子,想什麼就是什麼,乾脆得很,怕什麼怕。
何必想這麼多,真是一點也不爽利,越來越婆媽,也許是年紀大了,就顧忌的多,還有太久沒有做過什麼了,心裡擔憂。
一般的人也是上了年紀慢慢性子就軟和了,也不再如年輕時候,她居然也步了這一步。
想派人去就派人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