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東西墊吧了下,張嶸的飢餓感也消除了不少。
安德魯還是沒有談代言的事,而是將話題引到了藝術上。
他興奮的談論著抽象藝術對現代藝術發展的巨大影響,也提起了皮耶爾從華國帶回意呆利的那個水晶杯。
從他的口中,張嶸才知道,那個被皮耶爾帶回去的水晶杯,居然在歐洲藝術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無數藝術家都被這件離經叛道的作品震驚到了,有人驚為天人,也有人怒斥不屑,總之,歐洲藝術界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來自東方的神秘藝術家——rongzhang。
安德魯作為頂奢品牌的創意總監,對於藝術自然也是有自己獨到見解的。
他屬於驚為天人的那一撥。
他認為那個水晶杯像是一把撕掉了現代藝術家們虛偽的面具,也幾乎打碎了藝術家們歷來堅持的所有東西,並且向他們當頭棒喝:藝術是個什麼玩意兒?
而這個問題,沒人答得上來。
反而是皮耶爾,得意洋洋的向他們介紹了來自東方的藝術理念,科普了一番什麼叫做道。
當初張嶸給皮耶爾講道的時候,就故弄玄虛,講得雲山霧繞,把自己都繞暈了。
皮耶爾當時聽得熱鬧,但實際上什麼都沒聽明白。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裝b,他用一番自己解讀的“道”理論,也成功忽悠了一波歐洲的藝術家們,點燃了他們對東方“道”文化的濃厚興趣。
安德魯就是其中之一,他很好奇,想知道張嶸如此犀利的觀點背後,是基於怎樣的思考,也想知道到底什麼才是“道”,而怎樣才能達到“道”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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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嶸聽著他吧啦吧啦的說個沒完,心中不由暗自叫苦。
自從上次在皮耶爾面前皮了一下,發現這世界的藝術發展有問題後,他就知道,自己早晚得面對這個問題。
但他對藝術本就也是一知半解,根本沒法在安德魯這樣的藝術大家面前班門弄斧。
但在洽談代言之際,他也不能因此而露怯。
所以他只能儘量少說多聽,儘量順著安德魯的話頭,時不時捧哏也似的搭兩句腔。
不過,他口中那些來自記憶中的798藝術家們的瘋狂觀點,也讓安德魯讚歎不已,頻頻驚呼,露出受益匪淺的表情。
“張先生,我真希望你能去歐洲一趟,我想把你介紹給很多朋友認識。你對藝術的理解,絕對能讓他們驚訝得跌碎一地眼鏡。”
安德魯讚歎著,忍不住又問:“所以,我還是想知道,藝術到底是什麼呢?而道又是什麼?怎樣才能表現出道呢?”
又來了……
張嶸很無奈。
他不想再忽悠人了,可為什麼總是有人送上門來找忽悠呢?
萬一這個世界的藝術界被他忽悠瘸了,整個世界的審美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去了,那他不成了千古罪人?
誒?
但是話說回來,把審美往東方文化帶一帶,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華國文化本就博大精深,傳播華國文化本就是他們這些藝術從業者的天職。
到時候他再拍幾部修仙電影,忽悠些傻老外念念無量天尊,貌似也蠻有意思的。
想到這裡,他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咳咳!”
張嶸清了清嗓子,正色說:“安德魯先生,你別急,且聽我編……呃,且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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