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存在藝術道!”
列奧納多憤怒的揮著拳。
“你說的沒錯。”
張嶸正色說:“所謂的藝術道,只不過是理解藝術的一種渠道而已,而藝術也只不過是理解世界的一種方法而已,沒有什麼高下之分。
每個人都有自己理解藝術,理解世界的方式,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理念強加給別人呢?”
四周的觀眾們聽著張嶸的話,也不禁認同的點著頭。
列奧納多環視一圈,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找到了張嶸言論中的漏洞。
“既然你說藝術沒有高下之分,那為什麼剛才說我的這副作品不好呢?”
他盯著張嶸問:“你覺得好的定義是什麼?什麼又是不好呢?”
“首先,我並沒有說你的作品不好,只是不夠好,我說的是還不錯,但創新不夠。”
張嶸平靜解釋:“正如我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理解藝術,理解世界的方式,我覺得你的作品不夠好,這是我的觀點,你為什麼要干涉我的言論自由呢?”
他一頂大帽子扣過去,列奧納多頓時就啞口無言了。<z社會尤其敏感,即便是列奧納多也不敢輕易被扣上這頂帽子。
他有點氣急敗壞,憋了半天才怒問:“你有你的言論自由,但你要說清楚,我的畫哪裡不好?為什麼創新不夠?”
“哦?”
張嶸露出了微笑:“這麼說,你是在請教我嗎?”
列奧納多一愣:“我只是在問你的看法!”
“那我有權拒絕回答。”
張嶸搖了搖頭。
“你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列奧納多不屑的瞅著他。
張嶸平靜的看著他,眼神如同古井無波,不為所動。
列奧納多卻被他看得越來越煩躁,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忽然忿忿開口,問:“好!那就算我請教你!你告訴我,我這幅畫哪裡不好?”
“你這是請教的語氣嗎?”
張嶸依然平靜看著他。
“你!”
列奧納多氣炸了:“你這個膽小鬼!”
張嶸笑了,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這就是你的修養麼?怪不得你的水平如此低下。”
說罷,他不等列奧納多反駁,便微微抬起下巴,提高了聲音,正色說:“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華國的古代,有一位惟信禪師,他閉關三十年,坐在後山,看著山中的山水修行。
三十年後,他終於修成正果,出了關。
出關後,他告訴弟子,在後山的三十年,他經歷了三重境界。
第一個十年,他看到的山就是山,看到的水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