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連我也要幫你們維持秩序?”二柱子極為不適的看了看那別在自己衣袖上的憲兵徽章說,“我又不是軍校生,我只是個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啊!”
為樂鋒和二柱子兩人領取臨時徽章後,王明香就帶著他們在港口內四處晃盪起來,一會兒為這邊的大媽提提箱子一會兒去那邊解決平民擠攘而產生的口角。
“哪有普通人是會修理機甲而且能看我們實彈演習還面不改色的?”樂鋒用肩膀蹭了蹭不老實的二柱子,別看對方只比他大兩歲而且書還讀的少,二柱子在學校裝甲系裡耳濡目染近五年的水平放一般人眼裡也不是蓋的。
“道理我都懂,雖然我是知道怎麼擺弄槍炮機甲,但是現在我明顯覺得我們乾的不是一位士兵應該乾的事情。”說話間二柱子抖了抖身子,把肩膀上的行李箱一把放到地上。三人幫一位帶著孩子的母親把她們的行李放到了最近的市民安置點,這一路上都是那位母親向他們道謝的聲音。
“士兵不都是應該在戰場上熱血的奮勇殺敵的嗎?”二柱子擦掉額頭上的汗水,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季,但氣溫還不算很低,人運動一下還是容易熱的。
“你那是電影或者小說看多了吧。”王明香回頭向二柱子解釋說,“在戰爭裡奮勇殺敵的確是士兵的任務,但更多的時候士兵都是在名為戰爭的歲月裡度過著他們特殊的日常啊,幫人搬搬東西之類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什麼……戰爭的日常?”二柱子一下子沒能明白。
“就好比戰場上你衝鋒陷陣五分鐘被一槍幹掉了,但在你衝鋒陷陣之前花了一個小時準備裝備,兩個小時偵察敵情,三個小時蹲坑等待……”樂鋒儘可能形象的解答了二柱子的疑問,因為在一場戰爭裡真正打起來的時間只是佔了很小的一部分,其實士兵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後勤和準備當中度過的。
“哦,好像懂了。”二柱子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跟上樂鋒二人的腳步,他們現在又要回去之前的地方站崗了。
“來得正好,你們三位過來一下,有個臨時指派任務。”就在回去的路上,一位穿著憲兵長制服的男人朝三人招了招手。
“請問是要我們去奮勇殺敵了嗎?”二柱子一馬當先的問起那位憲兵長來。
“不,是要你們去東郊把一批沒能及時撤離的市民們帶過來。”
二柱子……
三人很快就被那位憲兵長帶到了他們的出發點,樂鋒驚訝的發現在場的都是他們西澳艦艇綜合學院的學生,而且有很多人他居然都認識,舍友三人和之前見過的佐薇雷恩赫然在列。這群學生在憲兵長前排成一隊,等待上頭下達給他們的指令。
“我們接到報告說東郊還有沒來得及撤出的市民,因為那邊之前受過炮擊,所以還有部分市民滯留在那裡等候救援,我們需要你們去把他們帶回來。”憲兵長左右看著這群還在軍校的學生說,“你們都是經過訓練的學生,這種情況對優秀的你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詳細的情報等下我會傳到你們每人的手環裡,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眾人整齊回答。就如憲兵長所說,這的確是個簡單的任務,無非就是去把一群嚇慌了的平民接回來而已,更何況東郊離這裡也不遠,他們學校也那個方向呢,以至於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西澳艦艇綜合學院的學生真是好樣的,我帶表我們憲兵隊感謝你們!”學生們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讓憲兵長很是感動,“這幾天我們隊實在是忙不開手,要不是有你們幫忙還真不知道怎麼忙得過來。”
“應該的、應該的……”二柱子一臉苦笑的接受了憲兵長的鞠躬道謝,他沒好說出他才剛來幫忙而且還不是學生的事。其餘學生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二柱子,但大家都沒說什麼,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一群人很快就在憲兵長的安排下坐進了配給他們的車子裡,經過簡短的通訊測試後這群學生就駕車往東郊去了。
“所以說我就成為專職司機了,還不帶薪水的?”和樂鋒那令人捉急的駕駛技術有著天壤之別,二柱子熟練地換起檔位,他繞開一塊掉在馬路中央的巨石,這輛有城市迷彩的裝甲運兵車繼續穩穩地在道路上前行。剛才那位憲兵長也不含糊,知道眾人要去的地方是被炮擊過的東郊有一定危險性,於是大方的把配屬給他們的最好的裝甲運兵車給學生們用去了。
“這裝甲運兵車可是貴貨啊,能給你開都不錯了。”同車的王遠平在後座發話。剛才在任務分配中他們這些學生被平分成了三組,一組一輛車,同組的除了上述兩人還有樂鋒、王明香和舍友林上堂。
“不就是比我的宏光硬了點還多了個自動駕駛系統麼……”二柱子不屑的擺了擺手。其實現在的車好一點的都結合了自動手動雙檔駕駛系統,之前樂鋒開的老式運兵車和二柱子的廉價宏光面包貨車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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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隊呼叫三隊,你們聽得清楚嗎?”車裡無線電傳來了秦雪風的聲音,他和同是自動化裝備系的同學被分在了二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