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見到小白兔趴在玻璃窗上,變成小白兔餅的模樣,面上笑容加深,開啟車門,繞到前玻璃窗,將小白兔抱回了浮空車內。
雲映之也不想讓張伯知道自己參加一個聯誼,就換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所以也就不敢變身成人形態。
張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麼。
他詢問雲映之,想坐在前排,還是後排?
雲映之想了想,指了指後車座,他現在覺得自己全身都不大對勁,想自己一個小白兔默默自閉。
張伯按照小白兔的意思,將他放到了後車座。
小白兔背對著寬敞的空氣,正對著椅子靠背,將自己瑟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極為可憐。
張伯想,對小白兔而言,昨天一定發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小白兔全身散發著委屈的氣息。
他有意開導小白兔,卻又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只能沉默。
浮空車行駛,駛出地下停車場,一路朝著雲上將府靠近。
雲映之大腦一片混亂。
一方面他感到宿醉後的頭疼,另一方面感到身體疼,他還很努力地回憶,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回憶的真是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不想回憶的一直在腦海中反複出現,例如他強行脫下自己衣服的一幕。
以及他還憤怒地對埃爾維斯控訴,黏黏膩膩叫他“哥哥”,對他說,“哥哥,你怎麼可以叫我全名?你要叫我之之!”
見了鬼的叫之之。
雲映之小白兔身軀抖了抖,又羞恥又尷尬,整個兔都要不好了。
還有就是……
他……
嗯。
把人睡了。
在他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把人睡了。
應該睡得挺奔放,並且從強行撕衣服事件中合理推斷,是他強的埃爾維斯。
雲映之:“……”
這真是,想生氣,覺得埃爾維斯更應該生氣。
他又很擔心,埃爾維斯會找上門來。
雲映之特別忐忑,吸了吸鼻子,忍了忍,沒忍住,心態崩了,小白兔啪嗒啪嗒掉眼淚,之後又擦擦眼淚,強自鎮定。
他覺得,埃爾維斯殿下應該……
不會在意吧?
他又安慰自己,尊貴的殿下被人強睡的事情傳出去,也很丟人,對吧?
還有,雖然是第一次,但,但是,沒關系的。
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只要埃爾維斯殿下不追究,世界一片和平。
他覺得,今天回到家,好好冷靜冷靜,又是一場全新的開始,昨天發生的種種僅僅只是一場意外,不會對他的人生造成任何影響。
理論上,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