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被搞得一團糟了,要是師傅在就好了。
蘇執象忍不住想想起來:如果師傅在的話,她會怎麼做呢?
她吸著鼻子,絞盡腦汁。
……奇怪,她完全想象不出師傅面對一團亂麻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師傅從來不會讓事態失控到如此地步。
彌殃:“你也太神話她了。她要是真的無所不能,怎麼不出現給你解圍?”
“因為她退休了,年輕時候為了聯邦殫精竭慮,老了自然要享受人生。她絕對是個好師傅,她教給了我別人幾輩子都學不到的東西,不許你這樣說她。”蘇執象立即反駁。
“至於她為什麼不出現……”蘇執象苦惱的撓撓頭,“可能在海島左擁右抱吃椰子看男模,沒注意新聞吧,她老人家一向很會享受。”
說到這,她忽然惱羞成怒:“你在搞我心態,動搖我對師傅的信任!”
柔軟的影子纏繞上來,包裹住蘇執象,示好的晃了晃。
它們來的無聲無息,蘇執象無暇享受這份溫情,反而立即警覺,炸著毛把彌殃的許可權打回b級。
準s級還是太難搞了,彌殃要是趁她不備突然動手,搞不好要翻車。
被突然針對,彌殃無奈地笑了笑:“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被這麼一鬧,蘇執象確實感覺鬆懈了一點。“是好點了,不過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假如我丟失的所有卡牌都變成了這樣,該怎麼辦。”
“先是鰲玄,然後是溯洄,應該不是巧合。”
如果其餘丟失的卡牌都遭到了同樣的汙染的話,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彌殃:“你是不是到處伸張正義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蘇執象托腮,認真思考一遍之後訕訕道:“我沒有仇人,除了你。”
——就像是個冷笑話。
親近的人幫不上忙,此時此刻能依仗的只有共享秘密的宿敵兼仇人。而自己還在因為自身原則不給他好臉色看。
蘇執象揉了揉臉:“對不起。你幫了我很多,我卻老是對你發脾氣。你聽煩了就走吧,我很快就好。”
“確實有點煩。”彌殃輕笑著出現在她身後。
“不過放心,任何人做任何人都有他的用意,沒人會不圖回報。”
就在蘇執象慢慢琢磨他到底是何用意的時候,整個人就被彌殃從肩膀捉住,輕巧的摁進懷裡。
她本來就蜷縮著,這個姿勢倒更方便被抱住了。
“你幹什麼?”她從彌殃的臂彎裡擠出來,伸手要推開他。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近。蘇執象注意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香火味,幹幹烈烈的,像是離塵世很遠,卻又千絲萬縷的剝不開。
倒是沒有血腥氣。
“安慰你。”彌殃反手將她按回去,把她整個人圈住的同時,也用力揉了揉她的發頂。
“事情這麼多,有一兩件做不好也沒關系。況且你做的也不差,那種情形下,不生氣才是真孫子。”
蘇執象用力掙紮著。
不過,出於對彌殃好心的尊重,她沒有動用異能,只是單靠拳腳。
最後,身上有些發熱的她停下動作,平穩呼吸後,試探地將頭往後靠去。
他要抱便抱吧,恭敬不如從命。
彌殃沒動,蘇執象的後腦勺剛好抵在他胸口。二人就這樣有些別扭的靠在一起,一時無話。
因為二人太過不熟,此時此刻抱在一起久了,還是挺別扭。
片刻後,彌殃先打破沉默:“好點了嗎?”
蘇執象:“謝謝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