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人任人宰割,我是在看不下去了。”彌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執象掐了個動作,一朵白色蓮花從罪魁禍首腳下生出,猛然綻開,葉片花瓣碩大鋒利,將彌殃整個包裹其中。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蓮花合攏之間,她冷冷的回應。
“哪裡就是管閑事呢,我們是道侶啊,有結婚證的。”
身後有星火飄過,彌殃突兀出現在她身後。
煙火繚繞,這次的香火味燒的格外旺盛,旺盛到沖破了他身上亙古不變的冷。
“許微”又不複存在了,出現的是那個長相俊美的少年,頭上繫著幻境之中一模一樣的紅繩。
“本來我也不想的。”
少年音調一向偏高,此時壓著嗓子,像是清泉彙入暗流,打著旋裹挾住花瓣朝不受控制的方向湧去。
蘇執象感覺腰上一緊,低頭看見彌殃一雙手臂交纏在腰際。校服之下的胳膊微微用力,她往後倒去,落入寬闊的懷中。
彌殃伏在她的耳側,輕柔密語:“怪你的傻徒弟,把機會遞到面前,讓我做不成好人。”
空中的灰燼實在是太過細密了,站在其中朝外看去,一切都變得灰濛濛的,霧裡看花一般。蘇執象只注意到周圍天災局的人已經方寸大亂,不擇手段地動用了槍支活力。
只是那些特製子彈打進灰燼中就被吞沒,不知道去了何處。
什麼機會不機會的,說話跟猜謎似的。
蘇執象懶得跟他多掰扯,反手揮出畫卷。
然而這卷畫居然拉了胯。
它虎頭蛇尾,滑稽至極。延伸出來半臂之長就到了頭,“撲”一下連著卷軸掉在地上,扭動片刻變成一隻紙折的小雞仔。
篇幅有限,無處發揮了。
蘇執象:“……你都算到了?”
本次來西部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補充存貨。她的紙張也不是無限的,方才情急,蓮花一下用盡了還剩下的紙。
“猜的。”
彌殃手還留在她腰上,他似乎挺喜歡這種能夠把人包裹住的擁抱姿勢。仗著她暫時沒了紙,他就這樣肆無忌憚地黏在她身後。
“安心,這次不害你。”他掐了掐蘇執象緊繃的腰後側。
霧濛濛的煙火突然散出一道口子。站在其外的攝影師和彌殃對上視線,嚇得發不出聲音,只有豎起的頭發暴露了他內心莫大的恐懼。
“你是拍照片的對吧。”彌殃看著他,音調微微切換,扛著相機的胖男人瞳孔放大,進入被控制的狀態。
“給我們拍張合照。”他對攝像師說。
?
本能使蘇執象汗毛倒豎,她反手捅向彌殃腹部,下意識不願配合。
誰知後者早有反應,見招拆招地扣住她。
閃光燈飛快的過去,合照完成了。
“留個紀念嘛,畢竟主僕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