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師傅都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補給,好馬配好鞍。”
說完,蘇執象將手伸進褲口袋掏出一把卡。“對了,這些都給你,找個幹淨的辦法用出去。”
這還是彌殃給的,也就用過一點,還剩下很多。
她雖不當家,但知道棲穀日常的燒錢,因而一點都沒給自己留。
“大家住在這裡已經是委屈了,平時待遇更要好點。”
說完,她努力想了一遍自己還能做點什麼:“我回頭幫你檢查檢查結界,要不然再留一張神獸給你們。安全措施不嫌多。”
師要看著她遞來的老古董卡。
若幹年前,平息天災彌殃之前,蘇執象也來找他進貨。只不過那時候她身無分文,態度還非常理所當然,手一攤,打著拯救星際的名號就要他白給。
誰知道坐牢出來反而闊綽了,真當是龍場悟道麼?
“是把你坑上通緝令的那家夥給的?”
蘇執象:“……是。”
“照片上,你後面也是他?”
蘇執象:“……”
她不想回答了。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師要還在靈魂拷問。
蘇執象:“……”
救命。
救命啊。
偏偏師要還真有那麼三五分立場來問這個。
——誰讓自家師傅滿嘴跑火車,建設棲谷的時候,讓她和師要兩個定過娃娃親。
她畫畫,師家造紙。按華晝族傳統確實有聯姻一說。
畢竟師家的畫紙珍貴異常,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用,只能成為一家人。
這是吃幾代人的手藝,好好流傳下來,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結個婚的要求確實不過分。
只是當時沒有字據,也是大人之間口頭一說,後來她跟師傅遠走高飛,再往後任平生直接失蹤,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個,蘇執象只能變成鋸嘴葫蘆。
師要接過那幾張卡丟在鳥籠邊,端起茶幾上的青花瓷盆,將盆中幾尾金魚倒進荷花缸中,一面單手抱著瓷盆,一面朝南面師家祖傳的博古架走去。
那博古架上都是師家祖傳的好東西,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凝結著華晝族工匠的代代心血。
蘇執象看不懂他,亦步亦趨跟了過去。
師要不催她,不追問也不調侃,在紅木架前踱步兩圈,悠悠然的。
蘇執象起先還以為他是想看些好東西消消氣,卻只見師要抬起那養尊處優的手,毫不猶豫的一揮,竟是拿起一團點翠鍍金華勝,用力往盆中摜去!
首飾是好首飾,師家傳承五代依然顏色鮮活。
但終究只是首飾,工藝嬌貴,金片脆生生在盆地碎成小塊,其上點翠更是剝落的粉碎,鋪在盆底。
蘇執象:“——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