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紅色實木臺發出巨響,有裂縫從中間延展而開。
臺下人不約而同抽了口冷氣。
以這個力度被砸進去,再優雅的女人鼻樑骨也會斷掉吧。
和臺下人一樣驚訝的還有金逸,不過除了金逸之外,他更多是沉默的暴怒和心疼。
蘇執象剛剛一擊幾乎不含任何異能的波動,彷彿不存在這個人似的,因此他也沒有探知到。
濃鬱的黑氣和重力因子從他身邊源源不斷的傾瀉而出,矛頭直指蘇執象。
但那些東西的程序到一半就被另一個空間阻斷了。
地面上憑空出現一張暗影的門,彌殃從裡面跨步而出。
“你不能去。”他悠閑散漫的聲音中暗含警惕和威脅。“我聽見你的想法了,你打算把我女朋友打毀容。”
“……是你。”透過異能,金逸自然認出了眼前是誰。在聽到第二句的時候,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原來你們是這種關系。”
“你跟那個閃光蛋糕不也是這種關系嗎。”彌殃攤手。數不清的影子從地面上瘋長而出,朝金逸席捲而去。
後者身邊的重力團一一炸開,娃娃臉笑得嘲諷:“看來為了保護好老婆的臉,某人真的很努力啊。”
以上的這一切,蘇執象完全沒聽到。
她在憤怒。耳蝸裡的蜂鳴掩蓋了一切,她聽不見外界的一切,只摁著9號校董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地把她往實木臺上摜去。
“你、要、這個、做什麼?!”她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發出不像自己的聲音。
然而,等她再一次往下摁時,巨大的阻力襲來。
九號校董修飾手臂線條的禮服布料炸開,遒勁有力的肌肉塊塊分明,但看手臂,根本想象不出這是一個穿著蛋糕裙的優雅女性的手。
她五指曲張到誇張的地步,近乎成爪。
蘇執象心驚,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被抵消,9號校董依靠自己的力量一點點從木臺上撐了起來。
“媽的,神經病。老孃要買東西,關你屁事啊。”
9號校董的脊背一點點直起,露出因為憤怒而扭曲,近乎是滿面橫肉的臉。
她的臉上,只有第一次砸下的傷痕,蜿蜒的鼻血掛到她豔麗的唇瓣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痕跡。
她在第一次受擊之後,就用手臂支撐的力量抵消了蘇執象的,因此整個過程中真正打到她的,只有第一下。
“……”
謾罵傳進耳朵,蘇執象愣住。
在9號校董怨毒到滴血的目光裡,她慢慢收回手,面露抱歉。
任平生耳提面命第一條,不能隨便打人,即便打人,也要優雅。
她退了退,幾張形態各異的卡牌一一在身邊現形。
“不好意思,不該這樣打你的,忘記用異能了,這樣打也沒有效果。”
她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說著,方才的巨大慍怒消邇無蹤。
說完,蘇執象抬起頭:“雖然東西已經到我手裡了,但我感覺你還沒有意識到錯誤,所以,咱們繼續吧。”
她很不符合自身形象和態度的做了個勾手指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