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象想了想:“我想告訴你,現在的你對我很重要。戀戀是我創造的卡牌,我曾經的朋友,原本我也會覺得他很重要,但他做的事情、說的話都很不對勁,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我力量恢複更多之後,一定把他薅回來狠狠揍一頓,等他恢複正常之後,讓他給你道歉。”
——爽快撤 離的原因居然是打不過?彌殃失笑,嘴上卻順著說下去:“那假如他沒變壞,他與我又是哪邊更重要?”
蘇執象一噎:“......當然還是你重要。”
她跟彌殃鬥了這麼久,前前後後不知道多少因果糾纏在一起,哪裡是戀戀能比的。
彌殃轉過來,手指拉近她的臉,蘇執象和那雙燃燒的眼眸對視。
她挺胸,理直氣壯道:“聽見了嗎,我就是這麼想的!”
“嗯,我知道。”彌殃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只是那表情橫看豎看都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敷衍。
蘇執象急了:“他都胡說的,你聽進去就是順了他的意!你要是在這裡跟我吵架,跟我一拍兩散,那我需要盟友就只能去找他,豈不是順了他的意!”
先是一聲輕笑。彌殃:“這倒是。”
“所以啊,你真的不要相信他說的。戀戀就是愛吹牛,做了幾件珠寶就把自己當一方大佬了。而且他不懂我在急什麼,也不懂其他卡牌的苦難。我非常討厭他這種行為。”蘇執象認真觀察彌殃的表情,確定間隙消邇後低頭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吻技算不上好,小動作不見曖昧情深,反而幼稚童趣,跟哄小孩似的。
彌殃當然不滿足這種程度的“小恩小惠”,反手加深了這個吻。影子纏上蘇執象小腿,接著是大腿、腰肢,黑色陰影和雪白的面板形成對比,勒進軟肉裡,略有些惡劣地表露出內心深處的不滿。
若是在平時,蘇執象肯定不會由他如此胡來。但今天不一樣,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閉眼忍受,由著他去了。
......
“不...不生氣了噢?”她捲起一綹黑發,眼神流轉,水光彎出一道弧。
彌殃定定看著,然後低下頭去。
水聲的間隙傳來一聲悶哼:“嗯。”
接下來幾日,蘇執象都只在基地內活動。戀戀代表著一條非同小可的線索,但是他成長的速度非常恐怖,異能甚至因此産生了變異,甚至能夠壓制金逸。蘇執象不敢貿然與他開戰,只能任由這條線索斷掉。
於是突破口只剩下金逸二人。
而蘇執象理解彼此只是立場不同,沒必要採取逼供手段,於是金逸二人在基地被好吃好喝供著,沒吃任何苦頭,也沒有多說半個字。
顆粒無收,方向不明的感覺並不好受。只隔了一日,蘇執象就鬆口了:“你有類似吐真的異能嗎?對那兩人能用不?”
彌殃笑了她兩聲才回答:“能,不過要異能指數高過那兩人才能有效,可能需要借一點你的力量。”
無底洞本人蘇執象當然沒有意見。
從易到難,第一個開口的是南夢涯。兩個黑袍人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彌殃對視直到完全被異能滲透。
“你和金逸在聯邦是什麼職位?具體負責些什麼?知道什麼內幕?”
問題很多,被破吐露真言的南夢涯甚至組織了一會語言才開口。
“我跟金逸從小就認識了。都是孤兒嘛,沒爹沒媽的,在教會的孤兒院長大。”
“我們每天都對著教皇像祈禱,祈禱異能覺醒的那天,開出來一個好用的,最好b級以上,或者有實際用途,可以應召入伍,成為有用的人。那個時候,被拋棄的恐懼大於一切吧,沒有榮華富貴的概念,只想成為對教皇有用的人,所以請求教皇的庇佑,希望他能讓我們如願成為有用的人。”
察覺到蘇執象露出疑惑的神情,南夢涯甚至體貼她的疑惑,主動發問:“你哪裡不理解?不理解孤兒院的生活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南夢涯坐直身體,雙手做出一個祈禱的動作,虔誠道:“教皇大人是我們得以長大成人的原因。”
星際沒有大規模的慈善組織,只有遍佈各個星宇角落的教團。幾乎所有的孤兒院背後都是教團在維持運營。
“我們都能被帶到16歲,找到一份至少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教團不求回報,有心的人寄錢回去,如果生活緊張,那也沒有硬性要求。”
“只是普通人長大之後能從事的事務很窄又很幸苦,我們這種有遠大理想的,當然不滿足於這種。後來有一天,金逸聽見修女們說,異能出色的孩子可以進入聯邦軍隊,而異能尤其出色,也就是天才,可以直接去往教皇大人身邊,既能享受崇高的地位,又能回報教皇大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