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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主

“春色白?”

“冷冽清爽,醇厚甘甜。”

“那為什麼不叫冬色白?”

“好了。”江流及時把食單從他手上奪過來:“一碟蟹黃豆腐,一碟桂花糕,一碟脆酥,兩碗小面,一碗糯米粥,先這些。”

“好嘞。”夥計在本子上刷刷記著,隨後麻利地轉身離開了。江流把食單推到木乙面前,指尖點了點那道名為“脆糖山楂”的菜品。

“你雲佩姑娘喜歡這個,記好了。”

木乙不說話,抬頭偷偷瞄了食單一眼,兩眼、三眼……隨後又把頭低下了。

菜品上齊,木乙盯著滿桌佳餚不敢動筷。江流悠悠地往嘴裡塞了塊脆酥,嚼嚼嚼,然後道:“吃吧,我已經付過銀元了。”

木乙低頭:“王爺會怪罪我的。”

“不會的。”江流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王爺如何知曉?”她又夾起一筷面條。細面正冒著熱騰騰的氣,上面裹著掛著將落未落的湯汁,濃鬱的紅湯上撒了把綠油油的蔥花,喝上一口,能從喉嚨直接滑到胃裡。

木乙也不知是急了還是饞了,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口無遮攔:“王爺知道的!姑娘一出門身後跟著少說有四個暗衛,走得比姑娘早,回得比姑娘遲,還總能第一時間跟王爺打小報告。”

江流:……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足足過了快半刻鐘,江流才慢吞吞地把面和酥點推到他面前:“吃飽了好上路。”

木乙欲哭無淚:“嗚嗚,王爺真的什麼都知道啊。”

“他不知道。”江流安慰木乙:“王爺從不進酒樓,暗衛也不準。我帶著雲佩在姑蘇逛了好幾回了。”

木乙:“……真的?”

“真的。”江流笑了笑:“不然我帶你來醉月樓做什麼,總不是為了吃小糕點吧。”

木乙終於放下心來,快快樂樂地嗦起面:“姑蘇……姑蘇也有醉月樓?”

“當然。”江流又道。

“和京城的比呢?”木乙正忙著把碗裡的東西塞到嘴裡,頭也不抬地隨口問。

江流撿了塊桂花糕,將嘴裡的東西送進胃裡:“差那麼一點點。”她又喝了口面湯:“但瑕不掩瑜。”

兩人吃飽喝足,木乙才終於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警惕道:“姑娘帶我來醉月閣不單單是為了吃小糕點吧。”

江流懶洋洋地靠在椅墊上,嘴角微微勾著。她吃飽了就犯懶勁,現在更是連嘴巴都懶得動了,一想到好不容易能起個早避開李承允,拐這小子出來一趟,江流就是有一身懶骨頭,也不得不趕緊把話題往要緊事上引。

“吃飽了?”江流問。

木乙點頭。

江流滿意地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隨後道:“那與我來說說你的舊主,姚平川。”

聽到這個名字,木乙臉色一變。

江流饒有興致地盯著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先說吧。”

“你的祖父曾是姚家家奴,勤勤懇懇為姚家付出了一輩子,你父親深受姚平川賞識,兩人私下裡經常一同對酌吟詩,姚平川更是把他的庶女嫁給了你父親。但你12歲那年卻被趕出了大門,恢複自由身後流落到黑街,最終被瑞王買了去。”

江流看著他一臉詫異的樣子,補充道:“雲佩跟我說的。”

“雲佩還知道這些?”木乙的臉蛋瞬間又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