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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

遲白:?

預備鈴不合時宜響起,催著學生回教室。

陳百霖聳肩,“只是覺得他帥而已,高二五班有個男生也挺帥的,叫林也,他是硬朗型的...”

遲白順著話題,“你連人家哪個班都知道?”

“嗯...就是覺得知道班級和名字比只知道名字更好點?”

“你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勝負欲。”

“才不奇怪呢。”

...

上午的課程遲白沒聽進去。

她撐著臉,陽光灑在臉上,細密的睫毛垂著,如一隻纖細蝴蝶。

她在想謝惟,也許是聽了陳百霖的話,還真在腦海裡想象出了他做餅幹的場景。

繫著黑色圍裙,後腦勺紮著一個小揪揪,將一盤小貓形狀的餅幹放在桌上,遲白莫名也聞到了一股香味。

接著用手拿起一塊,吹涼,遞在她嘴邊。

柔軟的太陽插空而來,像是為他渡了一層金光。

但...他那張臉,總覺得有點違和。

...

從廁所出來,走廊已經無聲,遲白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到午休時間了。

現在回去大概會打擾到休息,她轉身下樓,打算去圖書館睡午覺。

推開門,前臺沒有人,寂靜無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既然去哪都會打擾,那還不如打擾自己班的人,這樣還能減少點罪惡感。

是不是有病。

不過來都來了,遲白挑了本言情小說,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掃了周圍一眼,都是高中部的校服。

她這身藍白校服還挺突出的。

遲白翻開書,盡力不去想這些,天氣暖烘烘的,漸漸,睏意襲來。

她打了個哈欠,趴在書上,緩緩跌入夢境。

昏沉中,遲白聽到有輕微腳步聲,但她睡覺向來要聽到些動靜才能睡著,也沒去想是誰。

大概只是路過選書的同學。

她夢到了那天,夢見謝惟跟著她一起下車,一路無言,只是把她送到小區門口。

他走時,遲白看見他的手心裡忽地多出了一包糖,再之後,場景變化,她成了小矮人,跟前就是一塊巨大的糖,有道飄忽聲音說,要吃完才能變回去。

...遲白被驚醒了,腳有些發麻,她揉揉眼睛,時鐘指到一點,還有二十分鐘打預備鈴。

彼時一天最熱,在座位上緩過一會,遲白覺得後背被灼燒著,她輕輕起身,打算換個座位。

遲白張望著,順便想換本懸疑書看,她緊盯著書櫃上的分類牌,走走停停,看到了‘言情’兩個字。

看的是上冊,又找了一會才找到下冊在哪兒,把書放回原位,遲白轉身,走到拐角處,她看見一雙小白鞋。

無比幹淨,蝴蝶結系的很標準,校服褲子剛好到腳腕,視線往上挪,是大開著的校服外套,裡衣是夏季校服,最後是他的側臉,下頜線清晰鋒利,低垂著眼眸,遮掩住眼底的鋒芒。

他一個人時,身上是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