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遲白上下掃視他,而後,雲淡風輕道:“謝惟,你好像更帥了。”
“啪嗒。”
筆落在本子上,謝惟臉上沒有表情,“是嗎?”
遲白笑,指尖順著發絲滑向他的臉,輕輕點了點。
“嗯。”
謝惟:“那...你喜歡我這張臉嗎?”
“這個嘛...”遲白收回手,“你猜猜?猜對了有獎勵。”
“好啊。”謝惟帶著期待看她,“有兌換期限嗎?”
遲白彎著唇角,“那倒沒有。”
謝惟輕點下頭,“嗯。”
國慶假期回來,令學生們頭疼的月考來了,每個學校規定都差不多,貼考號,分班,課桌要倒過來。
遲白被分到了九班考試,陳百霖則是七班。
每個班四十張桌子,多餘的人只能在走廊考,遲白正正好是最後一個,靠窗戶,倒也算個好座位。
課桌要清幹淨,住校生週日下午返校,他們早早把書放在樓梯或者辦公室裡。
倆小姑娘抱著一疊書,打算放到樓梯下面,去辦公室不知道會不會又被閑著無聊的老師扯犢子。
書不算多,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在第一本上貼上便利貼寫名字,遲白拍拍手,往回走。
距離第一場考試還有10分鐘,遲白先去了趟廁所。
回到班級時,人已經坐滿,前面是個瘦弱的男生。她掃了眼周圍,沒有認識的面孔。
她無聊地轉著筆,許多人都往她這邊看。
打了鈴,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多的往其他排傳,遲白這多了一張,問了下有沒有少的。沒回應,她便起身放到講臺上。
回來時,遲白揉了揉脖子,一不小心瞧見了那男生的名字。
見秋雨。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男生寫完班級和座號,順勢抬起頭,恰好看到她收回眼坐到座位上。
他只覺是自己敏感。
整天下來,遲白除了英語,其他科都是隨便寫了寫,偶爾有監考老師在她身邊停下,她抬眼,他笑笑,那溫和的笑容裡不知道藏了什麼。
又不說答案,又不說哪裡錯了,遲白心想,那你看什麼呢,徒增焦慮。
最後一科打鈴,遲白往前收試卷,出門在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
人來人往,不免落灰,遲白拍了拍書包,雙肩背上,抬眼,撞上了陳百霖的目光。
她手裡拿著一瓶水,“累了吧?喝口水壓壓。”
遲白點頭,接過。
說說笑笑下了樓梯,教學樓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遲白不自覺慢了步子,倏忽身邊傳來動靜。
“我靠,你幹什麼!嚇我一跳。”
鄭千賜咳了兩聲,沒良心地笑,“不經嚇啊。”
謝惟轉身,下巴稍揚,姿態懶散,渾身散發奢靡,兩步走到她跟前,把喧囂隔絕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