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夏嘆了口氣,“不這樣。”
“那你怎麼考九十?”
...遲白是真心聽著煩,她將頭發放下來,遮住耳朵,就這動作,被逮到了。
“遲白!你幹什麼呢?”
陳百霖摹地抬頭,只見女生緩緩站起身,直直看著胡震,沒有一絲畏懼。
“我問你在幹什麼!”胡震氣得臉通紅,“上課你弄什麼頭發?”
確實是自己的錯,遲白真心誠意道歉,“對不起老師,沒下次了。”
胡震沒理會這句話,繼續說:“我還沒訓你是吧,數學考二十五,你跟那二百五有什麼區別?”
“......”
遲白撥出一口氣,抬頭看了眼黑板上的監控,亮著紅光,預示著警戒。
從她轉學過來就有了,剛開始還覺得挺嚇人的,後來發現也沒人24小時都盯著,只把它當做一個不小心扔到黑板上的東西。
“說話啊?”胡震變了副摸樣,肥肉橫生的臉上多了絲惡心笑容,“遲白,我可聽說過你很多風光事跡。”
後面四個字咬得很重,那幾乎要溢位來的猥褻讓她感到不適。
“是嗎?”遲白輕描淡寫道:“那老師,你聽說了什麼?”
被束縛住的獵物,反抗會更加興奮,聽從會更加用力地蹂躪。
“遲白,放暑假那天,有人看到你和邵陽在公交站推推搡搡。”胡震撐在講臺上,鐵質桌重重一沉,發出巨大聲響,“好像還有高中部的,你玩這麼花?”
他停了下,繼續道:“你才多大?十五歲?玩的過來嗎?”
聽完這些話,少女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平淡,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做過,被人造黃謠的感覺,也是體驗到了。
還真挺不好受的。
“老師。”陳百霖打破沉默,她站起身,眼神上了鋒芒,“你說這些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知道嗎?”
欺負到自己好朋友身上了,她怎麼能坐以待斃,何況,她知道,遲白不是害怕,她之所以順著胡震,是在等,等一個時機。
“法律責任?”胡震嗤笑一聲,“你看我怕嗎?”
“不怕嗎?”陳百霖從袖子裡掏出手機,“如果有證據都不怕,那老師,我很佩服你。”
見她拿出手機,胡震急了,踉蹌著從講臺下來,十月初的天還沒有那麼冷,胖人又容易出汗,路過時,一陣惡臭味掩蓋了窗外蘭花的清香。
“老師。”遲白也喊了聲,胡震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轉過身,她指了指攝像頭,“你忘記這個了。”
“你剛才那些話我都錄音了。”遲白抿唇,彎下眼角,此刻,一道光打在她的周遭,渡上一層柔金璀璨的光芒。
無所畏懼,向陽而生。
胡震明顯不快,惡狠狠瞪了遲白一眼,走廊外響起一陣急促地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突然,啪一聲,門被開啟,是萬靜來了。
“小遲!”
遲白應一聲,朝陳百霖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門外還有遲景林和校長。
“你們沒事吧?”萬靜把她們從頭摸到腳,確認身上沒有傷後,還是不放心,“帶你們去醫院看看。”
兩姑娘相視一笑,遲白安慰道:“媽,我們都沒事,安心啦。”
“那就好。”萬靜一條胳膊摟一個,“你們都很棒,很勇敢。”
遲白早就知道胡震會趁著這次月考成績整些么蛾子。
看她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提前給萬靜發了訊息。
只是沒想到啊,資訊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