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很溫柔,還給壽星做餅幹。”
“餅幹?”謝惟臉上閃過一絲無措,隨後啊了一聲,“那是別人讓我給的,我沒有給人做過餅幹。”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速極快,像是非常害怕她誤會。
“......”
盯著他有點犯難的臉,遲白莫名有點想笑,她安撫般地拍了拍謝惟的肩膀,“那你會做餅幹嗎?”
謝惟被這動作哄地心裡一塊石頭落地,“會,下次做給你嘗嘗。”他剛說完,一聲貓叫傳入兩個人的耳朵裡。
遲白垂眼,是一隻白色的布偶貓,正在蹭著她的褲腳,尾巴纏繞上小腿。
“是布偶啊。”謝惟蹲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貓條,“乖,來。”
“布偶?”遲白遲疑道:“就叫這個名字嗎?”
“嗯對。”謝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脖頸,“我不太會起名字。”
遲白失笑,也蹲下來,“那要是拿破侖矮腳貓,你就叫拿破侖矮腳?”
“我可能會叫拿破侖。”謝惟也跟著笑。
遲白家裡沒養過小動物,原因是遲景林小時候被狗咬過,對毛茸茸的動物都有所抵觸,也想過養無毛貓,但最終以“不好看”這個藉口婉拒了。
其實她心裡挺想養一隻小貓的。
思付著,視線裡出現一根貓條,她抬睫,謝惟彎著眼睛,“你也喂喂試試,它看著很喜歡你。”
遲白接過,“布偶”便拋棄謝惟,一個轉身,邊吃邊蹭她的指尖。
“感覺和你發給我照片不一樣。”遲白的注意力全在“布偶”身上,用手比了個圈,結果還碰不到一起“是不是胖了點?”
沒有得到回應,她微微仰起頭,再一次,撞上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那瞬間,她好像想起了,彷彿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也這樣,對視過。
他的瞳仁始終幹幹淨淨,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忽地,一陣閃光燈刺過來,遲白反應快,轉過頭,沒有被晃著眼睛。
大概兩秒,燈暗了下去,伴隨著吐槽聲,“哎呦,忘記關了!”
“爸!”謝惟站起身,“你幹什麼呢?”
遲白閉了會眼,舒服不少,她手裡還捏著貓條,但不見貓影,大概是被光嚇跑了。
“這不是看你們挺有愛的,想著拍張照片嘛。”大概是怕被強硬著刪除,謝段飛催促著,“快上車,外面冷。”
遲白把剩下的半根貓條擠在紙巾裡,放在附近一塊磚頭上,待她上車後,“布偶”出來了。
謝惟遞給她兩張濕巾,遲白漫不經心擦著,想到剛才的事情。
她從小到大除了那次手腕受傷,幾乎沒生過什麼大病,所以失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萬靜說過謝惟之前的樣子,但為什麼就是沒印象。
遲白猛地一想,拍了拍謝惟,“你初中畢業照還有嗎?”
“初中畢業照?”謝惟默了一瞬,低聲道:“有,我找找。”
片刻後,謝惟把手機遞給她。是初中時□□群裡的群相簿,下面還有上傳的作業。
他湊過去,指著最後一排從左往右數第五位男生,“這就是我。”
和萬靜說的一模一樣,狼尾,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可能是拍的時候要漏出眼睛和額頭,劉海弄成了中分。神情和現在一樣溫柔,沒什麼太大變化。
要說有的話,就是瘦了點。
如果放下劉海的話,遮住雙眼,外面還有副眼鏡,看別人時從不裸露自己的眼神,總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