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跟著謝惟踩在石頭路上,安靜的夜晚,一聲聲稚嫩的貓叫撕裂開來。
整片花壇都被枯葉覆蓋,在盡頭,一座高而大的建築,上下通藍,吸引了遲白的注意力。
遲白站在貓窩前,伸手比了比,有些不可思議道:“這...是怎麼搬來的?”
這個貓窩。
只比她矮了三十厘米。
謝惟蹲下,‘布偶&039;似乎是早就察覺到了動靜,喵喵叫著走出來,後面跟著幾只小貓。
“工作人員搬來的。”他扣開幾個罐頭,放在地上,“我也幫忙了。”
後面這話,怎麼有股要誇獎的感覺?
遲白抬手,謝惟看過去,還以為她要摸貓,挑了一個很老實的抓起來,剛要遞過去,就感受到頭上多了一絲重量。
“我要摸的是這個。”
謝惟的頭發長了不少,揉了幾下,前面劉海已經蓋了眼睛,遲白壞笑,幹脆全部撩起來,用頭繩紮成一個沖天辮。
他的額頭很好看,圓潤飽滿,發際線也不高。
‘布偶&039;原本還在吃罐頭,抬頭看到換了副樣子的主人,頓時喵喵叫著,似是在詢問。
這是誰?
“哈哈哈哈。”遲白下巴擱在膝蓋上,“布偶都認不出來你了。”
謝惟笑得溫柔,悠悠道:“看來得維持一會讓它記住了。”
小貓們吃飽喝足,晃著腦袋跑過窩裡睡覺了,遲白把包裡剩下的罐頭和貓條都放在了最高層。
過了一會,一隻白貓從遠處跑來,嘴裡叼著一條不知道在哪裡撿的鹹魚。
見到兩人,它前肢趴下,喉嚨裡發出斯哈斯哈的動靜。
謝惟立馬站到遲白麵前,護著她。
一人一貓,都在盯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倏忽,‘布偶&039;從身後走了出來,停在白貓旁邊,白貓放下嘴裡的鹹魚,喵喵叫著。
...遲白彷彿聽懂了它們在說什麼。
她歪頭,從謝惟身後冒出,視線落在白貓身上,“這不會是小貓們的爸爸吧?”
謝惟附和道:“是的吧。”
沒過多久,貓爸爸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鹹魚也不吃了,舔著貓罐頭。
遲白用濕巾給貓爸爸擦了個臉,隨口說道:“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
“嗯...”謝惟故作認真想了下,“叫偶布吧。”
偶布。
哦不。
遲白吐了口氣,感覺全身上下都有些無力,“我也想哦不,能不能好好想?”
謝惟聳肩,“我真不會想名字。”
能給一隻貓起名為品種的,也確實了。
“......”遲白不強求,偶布叫多了,其實還挺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