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還能不能吃了。
暖氣太過充足,遲白腦子有些發暈,拿起旁邊杯子一口悶下去,喉嚨一股苦澀,定睛一看,這是她一開始倒的那杯啤酒。
見她臉扭曲一塊,謝惟趕緊把那杯白開水遞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背,“沖一下。”
接著再去管前面兩人,“少喝點啊。”
“不要不要...嘿嘿。”
“......”
飯後,為了消磨時間,遲白選了部搞笑片,兩個小時,看完也差不多到十二點。
四個人靠在一起,實在不好搞什麼小動作。
遲白那點小心思瞬間嚥下肚。
索性電影還不錯,都是實打實的笑點。
遲白偷看過謝惟好多次,發現他都是淺笑,要不就是彎一下唇。
燈光昏暗,他們坐在地毯上,電影過渡時,他總是撐著腦袋,身子側向她,神情淡淡,瞳孔無聚焦,只有幕布打上的淺光,似乎是真的為了打發時間。
遲白戳了戳他的胳膊,細聲問:“你困了嗎?”
畢竟是複習期,壓力比較大,每天都睡不夠。
謝惟放下胳膊,又湊近了她一點,“不困。”
“那是電影不好看?”
他搖頭,嘆了口氣,“在等你和我說話。”
“......”
這語氣聽著有點委屈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因為酒的原因,遲白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安撫道:“看電影不能說話。”
謝惟蹭了蹭她的手,隨後拽過來,在手心裡寫字。
那、這、樣、說、話。
......
遲白反過來。
那、也、不、行。
好、吧。
撇過旁邊倆人,陳百霖靠在鄭千賜肩膀上,好像早就睡著了,注意到視線,他抬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遲白回過去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電影結束,還有十分鐘跨年,謝惟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他拉過遲白的手,走向後門。
這地方大多都是出租別墅,來到陽臺,周圍還聚著不少人。
一路踩過幾個大方塊,耳邊炸開聲音,小型煙花在空中墜落,化成亮點。
煙花秀已經開始了。
這棟別墅比別的位置更高,陽臺柵欄落了不少灰,四周曠野,視野範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