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4年末,15年開頭。
終於說出來了。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將遲白抱回床上,謝惟替她蓋好被子,在額頭上留下一吻,便下了樓。
一樓客廳燈已經關了,只剩下廚房燈還亮著。
謝惟輕輕走過去,鄭千賜正在刷碗,見到他來,翻了個白眼,埋怨道:“你倆在上面幹什麼呢。”
“我倆...”謝惟戴上手套,意味深長的說:“互相告白了。”
“哦。”鄭千賜關了水龍頭,剩下的水流滴答滴答往下掉,砸進碗裡,砸起漣漪,“謝惟。”
“嗯?”
“我也當禽獸了。”
“......”
“哦。”謝惟反應淡淡,“你倆幹什麼了?”
鄭千賜有些不好意思,“我趁她睡著偷親了下她的臉。”
早就預想到了有這一天,謝惟笑了聲,開始跟他算舊賬,“我是真心實意勸你,遲白現在還小,你把她當妹妹就行。等她上大學了,你再追求她。”
“......”
還沒完。
“你要知道,你喜歡的是未成年,三歲,你知道這三歲裡,思想差了多少嗎?”
鄭千賜自知沒理,握了握拳頭,由著他說。
媽的,以前說過的話如今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謝惟沖掉最後一個碗上的泡沫,摘下手套,擠了點洗潔精洗幹淨手,而後面無表情地灑在他臉上。
留下一句,“裝貨。”
“哦,這麼一想。”謝惟眉梢抬起,又提起,“你是不是還得謝謝我?”
“我謝你什麼?”
“謝我先當了這個禽獸。”謝惟扯了毛巾擦手,“不然的話,你到畢業都不會和陳百霖說一句話。”
鄭千賜嘆了口氣,坐在臺邊的凳子上,“我也不知道啊,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勇氣。”
難得謝惟充當一個好兄弟的角色,他輕笑,語氣溫潤,“你就是膽小鬼。”
“我倒沒你這樣的勇氣。”鄭千賜單手點了根煙,“你呢,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勇氣?”
“因為我不想失去她。”謝惟掃了眼二樓。
“就這麼簡單。”
假期結束,雨荷下了場雨,溫度驟然降到零下十幾度,一冷一熱來回轉,遲白不出所料的。
感冒了。
期末考完,她的感冒好了一大半,放假那天,遲白早早回到了家,開始報複性睡覺。
遲澤林也放了寒假,在家不是打遊戲就是打遊戲,偶爾還會和他的洋女朋友煲電話粥。
寒假過去一半,有次吃飯,遲景林提起大四實習這個事情。
遲澤林夾了塊排骨,“爸,這你不用擔心,我有自己的計劃。”
萬靜放下筷子,提了個建議,“要不去爸爸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