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安清弦,你昨天提交的成片有點問題,昨晚忘了告訴你,記得找個時間修改一下。”
安清弦點頭。
瞧見他交接工作的摸樣倒有些認真,遲白雖然困,也沒太打擾。
沒再說幾句,便各自離開。
遲白上了車,睏意侵佔她的大腦,但一想到謝惟此刻和她的情緒一樣,怎麼說也得忍到回家。
察覺到她的狀態,謝惟捏了捏她的臉,“困就睡,幹嘛強撐著。”
“不行。”說完,遲白又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找理由,“開車就十五分鐘,到了又要下車又要坐電梯的,動來動去,還不如回家睡得安穩。”
“好好好。”謝惟發動車子,開始聊剛才的事,也為了讓她保持清醒,“見寒江脖子上的項圈,你看見了嗎?”
遲白靠在車窗,“看到了。”
想起第一次見到見寒江的時候,不可一世,活得像個天子,對誰都極為濫情,有不少圈子裡的言論,都在說他這種人。
是不會被感情所影響的。
想到這,遲白嗤了一聲。
察覺到她的動靜,謝惟眼尾掃過去,問:“怎麼了?”
“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啊。”遲白說:“就跟陳百霖一樣,初中時候她說,她是不婚主義。”
沒想到現在和鄭千賜在一起,還生了個可愛的女孩子。
謝惟輕笑,“感情很複雜的,遇見你之前,我也沒想到會如此喜歡一個人。”
“是啊。”遲白舒展了下身體,“讓我想起一首歌。”
“什麼歌?”
“《你是對的人》”
謝惟播放了這首歌,那瞬間,車內好像冒起了粉色泡泡,將兩人圍在一起。
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遲白稍稍靠近,摸著他滾燙的耳朵,“嗯?小惟?臉紅什麼?”
“...沒什麼。”謝惟扭過臉。
明明什麼事情都做了,現在整得像一個純情小處.男。
搞得她霸王硬上弓。
從倫敦回來後,遲白進入一家外企工作。
和世界上很多打工人一樣,賺得不多,老闆事倒不少,同事也都是各懷鬼胎。
但還好,她有退路,實在忍受不了,就直接辭職滾蛋。
人這一生,活著就是為了自己開心的。
補了個覺,迷迷糊糊中聽見謝惟出門的動靜,好像跟她說了什麼。
徹底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遲白揉了揉眼睛,摁開手機。
下午五點半。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將手機關上,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