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一個‘老婆’叫的真熱情,遲白也不自覺彎起唇角。
把照片發過去後,沒再看手機。
“遲白。”謝惟坐在她旁邊,沙發凹下去一塊,“所以你去輔導班是為了出國嗎?”
“嗯。”她停了兩秒,迎上他的目光,“當然,也想見你。”
謝惟輕笑,話裡多了幾分了然,“遲白,謝謝你。”
“謝我?”遲白手抵在嘴邊也笑了下,“謝我什麼?”
“謝謝你的出現。”
讓我變得完整。
讓我更加勇敢。
所有的所有,都謝謝你。
“謝謝我啊...”遲白緩慢重複,彈了下他的腦門,“要謝謝你自己的勇敢。”
ˉ
隔天。
“嘶...”陳百霖揉著腦袋緩緩起身,“我的頭好疼。”
“醒了?”遲白把蜂蜜水擱在桌上,“先起床洗漱。”而後,一把拉開窗簾,陽光義無反顧往裡照。
“啊!”陳百霖尖叫一聲,“我的□□!被灼燒了!”
“......”遲白嘆了口氣,無言又好笑,“趕緊去。”
“好嘛好嘛。”陳百霖堵著嘴下床,“話說幾點了?”
“十一點半。”
陳百霖踉蹌了下。
遲白的房間自帶衛生間,幹濕分離,陳百霖發現櫃子裡還有自己的杯子,抿了抿唇。
有些不好意思呢,嘿嘿。
旁邊遲白把換下來的床單扔進洗衣機,昨晚陳百霖渾身酒氣,又在她床上睡了一晚。
她醒得早,實在受不了身上的氣味,飯都沒吃就先去洗了個澡。
鋪完最後一個角,陳百霖的手機響了。
是鄭千賜打來的。
她盯著看了一會,微微皺起眉,嘴裡不自覺發出“嘶”的一聲,
“......”
“陳百霖。”
“啊?”陳百霖扯過一旁的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水珠,“怎麼了?”
遲白把手機遞過去,指著那串白色文字,陰陽怪氣道:“這個‘小林醬ovo’,是什麼意思?”
“......”
陳百霖捏著手中的毛巾,眼睛轉了一圈,深深吸了口氣,只憋出來一句,“哈哈...”
“行了。”遲白打了個哈欠,料到她也是這個反應,“接完電話喝完水下樓吃飯。”
雪在淩晨四點時停了,太陽從雲層掙紮出來,世界變得清晰又透亮。
樓下,萬靜把換好水的花瓶放在桌上,順手摘了一朵插在遲景林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