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出乎意料地聽見他輕輕笑了一聲,聲音那般懶散。
“就這事?”
“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林聽澄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他懶散地倚著牆,後背鬆鬆垮垮地貼著牆面,姿態格外鬆弛。
“剛巧呢,我這兩天也比較忙。”
“今天過來還想和你說,這段時間不一定能準時給你送飯。”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好好吃飯。”
“你也要好好吃飯。”
林聽澄連忙接下話,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態。
他仍是那副輕松的模樣。
笑了笑,繼續說。
“我看天氣預報說六號是小雨,大機率不會下雪。”
“之前時間隔得太久,可能資訊有誤。”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該回校就回校,下次有機會再看雪。”
林聽澄說不上話。
只覺得他好反常,他沒有問自己回校的原因,也沒有一點生氣或者責怪的意思,似乎有些過於輕松,過於無所謂。
讓她好沒有安全感、好害怕。
沈擇屹把飯交給她,眼睫輕輕掃下,目光落在她身上。
聲音低沉,提不起一點情緒。
“好好吃飯,好好工作。”
“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有等她回複,沈擇屹徑直從她身邊繞開。
依舊是那副高瘦挺拔的身姿,透著冷硬與清冷,沒有一點溫度。
直到走進電梯,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上午推掉的兩個案子,我接了,你準備一下。”
電話那端的小助理愣了一下,弱弱開口:“哥,你不是說最近在準備大事,不接案子嗎?”
沈擇屹眼神黯淡下來,聲音透著一絲啞。
“已經沒事了。”
沈擇屹結束通話電話,閉上眼,沉下呼吸。
其實,只要不是再次從他身邊離開。
他什麼都能接受。
林聽澄獨自站在走廊,站了很久。
腦海裡全是沈擇屹離開的背影,那麼落寞、那麼失望。
像深秋的枯葉,孤零零地在風中打轉,最終徹底墜入湖底,泛起一圈苦澀的漣漪。
她緩緩垂下眼簾。
胸口泛起陣陣細密的刺痛,讓她無法呼吸。
她不該拒絕的,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