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兩人回到宿舍關緊門後指著對方相視大笑。
“沒看出來,你下手挺狠的,連跺好幾腳。”
言白笑著坐到床上,很滿意剛才張一興遞上來的投名狀。
張一興第一次幹這樣的事,到現在心情還沒平復下來,明明沒用手,但手卻止不住的顫抖。體內熱血澎湃,很想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釋放自己。
那怪那麼多人看古惑仔,原來這麼刺激。
只是他現在沒想到的是,古惑仔被百十個人拿亮片追的時候更刺激。
瞧見張一興這樣就知道他對這種事是個雛,言白可不想這貨就這樣被自己代入歧途,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漸漸冷靜下來,說道:“這事不能常幹,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差途徑,能靠武力解決問題的只有嬴政,不是咱們。”
“那我們今天?”
言白接下他剩下來的話:“為什麼用武力解決他?”他不屑的笑了笑:“他早就被我解決了,今天的月初考核後他就待不下去了,死皮賴臉待著也會受人排擠,成為被霸凌者。”
“那~”
“因為老子早就想扁他一頓了,只是想在他臨走前讓他痛快痛快。”
張一興嚥了咽口水,這一瞬間他覺著言白有點可怕,但又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很詭異。
“等會他一定會把宿管叫來,來了我們就裝不知道,我們今天回來之後一直在宿舍,沒出去,咬死沒做過,知道嗎?”
現在張一興真的是踏入賊船,一切全聽言·賊老大·白的,而且還是說一不二的那種。
果然不出言白所說,沒過一會,金中仁帶著宿管老師來到了兩人的宿舍。
此刻的金中仁沒有了往日的陽光少年的樣子,鼻青臉腫,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騷味,惹人不住掩鼻。
“老師,就是他們打的我,還給我套上了垃圾袋,看!就是這個。”
金中日拿著蛇皮垃圾袋,對著兩臉無辜加茫然的言白和張一興哭冤,那可憐模樣;聞著傷心,聽著落淚,簡稱男默女淚。
“是你們倆乾的?”
宿管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姓樸,長得一副社會黑老大模樣,不笑的時候能把幼兒園小朋友給嚇哭的長相。
“樸老師,我們一直在宿舍帶得好好的,一直沒出去。”
言白睜著大眼睛對著樸老師使勁賣著萌,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好像你再多說一句,他下一秒就會仰天嚎啕大哭。
“那~”
“哇~!”
樸老師剛開口,言白真的仰天大哭起來,一邊的金中仁當場蒙了,你打的我,為啥哭的比我還慘??!
樸老師雖然長得兇了點,可也是一個為人父的年紀,看著言白哭的悽慘模樣,一時間想起了自己閨女受委屈時也是這樣。在父愛氾濫的心理作用下,對言白兩人的懷疑降至零點。
扭頭虎著臉看向金中仁,問:“你看到他們兩人的長相了嗎?確定是他們?”
這張臉本來沒表情就很嚇人了,現在虎著臉,金中仁嚇得差點又尿了。
“沒沒沒沒,沒有,我我我我,我只是覺得~”
“覺得?”還沒等金中仁結結巴巴把話說完,樸老師便打斷了他。
言白抓準時機哭訴:“嗚嗚嗚~老師,我剛來沒多久,也不知道為什麼,嗚嗚嗚~這個前輩老是針對我,經常~哇啊~~!”
太慘了!哭得太慘了!特別是最後沒說完那一點,神來之筆!言白瘋狂為自己表現點贊。
樸老師對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孩子,又是憐惜又是心疼,斜睨了金中仁一眼,眼裡全是厭惡之感,duang地一腳把他踹一邊:“離我遠點,難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