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越想越難過,連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眾人當她是捨不得,紛紛勸傅堯禮留下來陪寧昭過完十六歲的生日。
傅堯禮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寧昭,狠了狠心,說:“不了,昭昭的禮物我會按時送到,宴會就先不參加了,我到時候可能趕不回來。”
他決定的事情別人一向無法插手,傅老爺子深諳他的脾性,狠狠數落一頓後也只能作罷。
……
寧昭和傅堯禮開始變得生疏起來。
傅堯禮不再問她生日想要什麼,自作主張給她挑好後直接郵回來。
十六歲生日如此,十七歲生日也是如此。
傅堯禮不再提醒她天氣變化,也不再問她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寧昭不再和他分享自己的日常,有了傷心的事情也不再第一時間找他。
兩個人的關系在不見面的日子裡就像陌生人,而到了見面的時候,在長輩面前,他們又不約而同地裝出親近的模樣。
寧昭無數次提醒自己,傅堯禮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她叫他小叔叔,她是寧傅兩家最受寵的么女,而絕非是因為一絲半點的男女之情。
……
寧昭又翻了個身,把思緒拉回來。
她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
之所以她現在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傅堯禮身上,一定是因為她的感情經歷太少了。
不是都說忘掉一段失敗的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麼,那麼她就應該試著去這樣做。
剛好裴赫舟邀請她去參加他的綜藝,可以認識很多新朋友,到時候隨便讓他給自己介紹幾個,哪個不是肩寬腿長一米八?
又年輕又帥氣,不比傅堯禮好多了?
這麼想著,寧昭心裡舒服了不少。
上下眼皮兒又開始打架,她終於抵不住睏意,沉沉睡去。
寧昭第二天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
臥室的窗簾極其遮光,她起床後沒看時間,以為不過八.九點鐘,直接起身把窗簾拉開。
當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寧昭還在想,幾年沒回來,京城夏天的太陽已經變得這麼毒了嗎?
等她後知後覺地撈過手機一看,才反應過來京城的太陽沒有變。
十二點鐘的太陽當然耀眼。
寧昭的頭還有些暈,她慢吞吞地挪回床邊,重新倒進柔軟的被子裡。
餘光瞥見床邊桌上的蜂蜜水,寧昭揉了揉眉心,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來。
傅堯禮去接ar她,還送了她禮物……
等等,禮物呢?
寧昭掃視了一圈自己的房間,確定沒看到禮物盒子。
她拿起手機,準備問問傅堯禮。
他應該已經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