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寧昭一整晚都在和傅堯禮假裝和平,這會兒只有兩個人,她也懶得再整理自己的表情和語氣。
“砰”。
“咔噠”。
門先被傅堯禮關上,又被鎖上。
“啪”。
緊接著,燈也被傅堯禮關上。
整間化妝室陷入黑暗,走廊上的燈光灑進來一點,讓他們剛好可以看得見彼此的輪廓。
不算清楚,所以更增添一絲旖旎。
寧昭莫名心慌,後退兩步,纖薄的背已經抵住牆壁,退無可退:“你做什麼?”
傅堯禮單手撐住寧昭身側的大理石牆面,垂眸看著她。
他比寧昭高一個頭還要多,肩寬腿長,幾乎是把寧昭完全圈在懷裡。
“昭昭。”傅堯禮的聲音有些啞。
他喝了酒,周身縈繞著酒氣,但並不濃。和雪松冷香交織在一起,沖淡平日裡的清冷感,讓人覺著好接近了許多。
化妝間的冷氣開的很足,寧昭卻被這一聲喊的發熱。
她視線慌亂地下移,落在傅堯禮的襯衫扣上,不肯和他對視。
先前那件西裝外套和襯衫都沾了香檳,傅堯禮換了另外一件襯衫,沒再穿外套。兩件襯衫粗看差別並不大,細看才能發現暗紋的不同。
寧昭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注意傅堯禮兩件襯衫的區別。
環著她的傅堯禮遲遲沒再說話,寧昭伸手去推他:“你讓——”
她話音未落,唇上覆上一片柔軟。尾音被驟然吞沒在逼近的唇齒間。
黑暗中,視線被削弱,唇上的觸感卻被無限放大。
寧昭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落在傅堯禮肩上的手指尖驟然蜷起,抓住昂貴的襯衫。
傅堯禮在寧昭的唇上不輕不重地碾過,慢慢研磨。
他清楚,是沖動作祟。
長久以來壓抑的、不能說出口的情感,言明軒坐到主桌的刺.激,還有寧昭那嫣紅、飽滿欲滴的唇,像是任人採擷的櫻桃。
無數欲.望沖擊著傅堯禮理智的最後防線,最終還是潰於一線。
在愛意說出口之前,傅堯禮先用行動來佔有。
他吻了寧昭。
不是蜻蜓點水,不是淺嘗輒止。
是帶有佔有性的攻城掠池,是想讓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的侵略。
傅堯禮承認,現在的他卑鄙、無.恥,不是君子所為。
可是有什麼辦法,一旦碰上和寧昭有關的所有事情,他的理智就會潰敗、退散。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最初談不上技巧可言。然而男人在這方面似乎總是無師自通,很快,這個吻就從剛開始的橫沖直撞變得越來越綿長,越來越深.入。
從唇與唇,到唇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