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禮也不例外。

他滿心滿眼都是寧昭，她那雙像是在說話的眼睛，她唇角恰到好處的弧度，她唱的每一句歌詞。

都讓他著迷。

傅堯禮站起身，想去吻寧昭，可惜時機不好。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在起鬨。

於是他只好剋制著自己，和寧昭對望。

一首歌的時間很快，寧昭唱完，撲進他懷裡：“我唱的好不好聽？”

“特別好聽。”傅堯禮雙手環住寧昭的腰，說，“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我真的很想和你接吻，昭昭。”

聞言，寧昭眼睛轉了一下，主動踮腳，在傅堯禮的唇上印了一下，小聲說：“給你打一個欠條，回去允許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裴赫舟帶頭起鬨：“強烈建議秀恩愛的不準來甲板上！我可不餓啊！這狗糧實在是吃不下了！”

寧昭聽著大家善意的鬨笑，埋進傅堯禮的懷裡。

……

時針和分針一點一點指向十一，重合在一起。

大家已經轉移到室內玩遊戲。

傅堯禮把寧昭喊到甲板上。

“怎麼啦？”寧昭跟著傅堯禮走出房間。

“給你準備了一個小驚喜，昭昭。”說著，傅堯禮從口袋裡摸出一條絲巾，系在寧昭的眼睛上，“等一會兒。”

寧昭的眼睛被蒙著，聽覺被無限放大。

另一側是吵鬧的喧嚷聲，她聽見有人問昭昭去哪兒了，短暫的安靜，有人回答說傅堯禮喊她走了。

於是重新恢複熱鬧。

寧昭心裡愈發好奇，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麼？”

“也許你會喜歡。”傅堯禮帶著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就是不說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地，寧昭聽到一點轟鳴聲。

是什麼？

聽起來有點像無人機？

傅堯禮抬腕，看了一眼手錶，23:58。

還有兩分鐘。

他回頭，寧昭的朋友們早已從室內出來，全部聚在了甲板上。

——傅堯禮早就和裴赫舟說了他的計劃，由他負責寧昭，裴赫舟負責統一其餘人的行動。

23:59。

00:00。

傅堯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生日快樂，我的公主。”

溫熱的掌從寧昭的眼上離開，絲巾也被解開。

濃重的夜，排開一列無人機。

組成兩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