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左邊數第二個。”寧昭把傅堯禮當人形靠背,懶懶倚靠在他身上。
傅堯禮按照寧昭說的,拿過洗面奶,替她洗了臉,又在寧昭的指導下為她抹了那些他分不清的瓶瓶罐罐,有什麼爽膚水、精華、乳液、面霜。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小罐,明明都是同樣的白色膏狀物,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名字?功效也不同,塗抹的部.位也不同,還要分出先後順序。
傅堯禮覺得這些東西甚至比做公司決策還要難。
但是想到以後自己可能會經常幹這些事情,他還是強迫自己盡量去記住不同的瓶罐對應的順序和功能。
……
整個下午,除了上廁所,餘下的時間寧昭全都賴在床上,一動也沒動。
傅堯禮沒去公司,把主臥清理出來後,便一直陪著寧昭,給她揉肩捏背捶腿。
寧昭當了一下午公主,這才勉強答應傅堯禮的“功”抵了昨晚的“過”。
六點鐘,傅堯禮和寧昭從天鵝灣出發,去往老宅。
五月中旬的好天氣,寧昭和傅堯禮穿的卻有些嚴實。
家宴的時候,傅堯禮穿著一般都比較隨意,今天難得穿了正裝,襯衫紐扣被一絲不茍地繫到最頂端,遮住任何曖昧的痕跡。
寧昭更不必說,平日裡漂亮的小裙子一件又一件,吊帶、v領、一字肩數不勝數,今天卻翻箱倒櫃挑出來一件和傅堯禮相稱的白襯衫,又穿了條黑色長裙,脖子上打了厚厚的一層粉底液,這才總算把所有小草莓擋起來。
“傅堯禮你完蛋了。”寧昭坐在副駕上,又從包裡摸出小鏡子檢查了一遍。
她面板白皙,很容易就留下印子,留下後又不容易消失。
昨晚傅堯禮在她身上又吮又吸,今天一覺醒來,簡直沒眼看。
不過真要比起來,傅堯禮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雖然她沒在傅堯禮身上又吮又吸,但也是又啃又咬,再加上指甲的劃痕,也有些不堪入目。
傅堯禮手搭在方向盤上,說:“就當穿情侶裝了,昭昭。”
“哼。”寧昭別過頭,看向窗外,“以後要是第二天有活動的話,你前一晚不準碰我。”
“我可以把草莓種的隱晦一點,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傅堯禮試圖為自己爭取,“不耽誤你穿漂亮衣服,昭昭。”
寧昭沒說話,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這事兒需要在床上實踐一下,才能知道傅堯禮到底能不能做到。
路上有些堵車,傅堯禮和寧昭到老宅的時候是六點半。
除了傅含禮一家還在路上,其餘人已經都過來了。
兩人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的傅知夏便打趣道:“情侶裝!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知夏?”傅堯禮牽著寧昭,問。
“分了呀,我們兩個怎麼可能真的在一起。”傅知夏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落,故作不在乎地說。
她是交過一個男朋友,可對方沒錢沒權沒背景,和她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即使她說不在意,在交往了三個月之後,對方還是以不合適為由,提出了分手。
驕傲如傅知夏,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她被甩了。
因此在傅堯禮問起來的時候,她也只是風輕雲淡地帶過,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寧昭坐到她身邊,笑道:“那等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呀。”
傅知夏抱住她:“你不怕小叔叔吃醋的哦?”
寧昭失笑:“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又不是要給我自己找一個新的,他吃什麼醋?”
傅知夏眨巴眨巴眼:“你認識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小叔叔不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