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不參加這樣的聚會,一時還不適應這過於嘈雜的環境。
寧昭則是如魚得水。
她撒開挽著傅堯禮的手,和迎面而來的阮相宜大大抱在一起。
阮相宜前不久去澳洲出差剛回來,兩個人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
“哎喲,我們昭昭越來越美了啊。”阮相宜捧著寧昭的臉,眼底滿是促狹,“看來這婚後生活過得不錯嘛!”
“阮阮!”寧昭接收到阮相宜眼裡的揶揄,象徵性地拍了她一下,臉上飛過一抹紅暈,“別胡說,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那不就馬上的事兒了嗎?”阮相宜笑道,“那我換種說法,二人生活過得挺滋潤啊。”
“沒有,我在寧家,他在傅家,我們分家睡。”寧昭咳了一聲,聲音更小。
“分家?”阮相宜睜大了雙眼,“傅哥也太能忍了吧,好不容易在一起,還能放你回傅家睡?我們還以為你們要夜夜笙簫呢……”
寧昭被阮相宜這話說的臉通紅,連忙捂住她的嘴:“你小聲一點。”
好在音樂聲足夠大,旁人也知道她們兩個感情深,只以為她們在聊天,倒沒人刻意湊過來聽。
……
另一邊的傅堯禮看著寧昭如此果斷地拋棄他投入小姐妹的懷抱,只好也退而求其次地坐到裴赫舟身邊。
“怎麼,看著老婆跟著人跑了,覺得被冷落了,心裡不舒服了?”裴赫舟一個鯽魚打挺坐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傅堯禮身邊開玩笑。
傅堯禮斜他一眼:“你沒有老婆,你不懂。”
裴赫舟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有老婆?我怎麼不懂?”
傅堯禮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裡的炫耀意味,問:“你哪來的老婆?你懂什麼?”
裴赫舟見傅堯禮終於問出這個問題,拽了拽領帶,一清嗓,說:“看在你如此誠心發問的份兒上,我就先提前告訴你——這是你身為我最好的兄弟的特權。本來我是一會兒才會公佈這個訊息的。”
傅堯禮一挑眉,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我,和相宜,在一起了。”
裴赫舟唇角壓都壓不下去。
傅堯禮壓根兒沒料到,頗為驚愕:“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認識裴赫舟:“不是,你喜歡相宜嗎就和她在一起?”
裴赫舟“嘖”了一聲:“等你看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不是,那你也沒說過啊。”傅堯禮知道裴赫舟不是能藏得住事情的人。
要是裴赫舟早就喜歡上了阮相宜,肯定不可能連他都瞞過去的,指定一天吆喝八百遍讓他幫忙支招兒出主意。
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唉,這事兒吧,說起來還挺波折。”裴赫舟看起來有幾分糾結。
“你倒是說。”傅堯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波折總得有個切入點當開頭吧?”
“不知道從哪開始給你說。”裴赫舟擼了一把頭發,說,“唉不是我是真沒想到……”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在一起?誰先表的白?為什麼表白?”傅堯禮看一向能言善辯的裴赫舟也有詞窮的一天,只好丟擲四個問題來,引導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