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像一個黑洞,無限吞噬著她,控制著她去挑寧昭的差錯,去找傅堯禮不愛她的證據。
甚至,在傅堯禮說話之前,殷惜語也有過把寧昭約出來,問一問她到底憑什麼能讓傅堯禮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在她踏進那一扇門之前,對寧昭懷抱的還是敵意。
是最後的家教提醒著她,讓她沒有做出如此失態的行為。
現在,殷惜語只剩下慶幸。
慶幸她還沒有完全把自己弄丟。
“也許我還會喜歡你,也許在某一天,我就不喜歡你了。”殷惜語聳了一下肩,吸了口氣,說,“但是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放心,我也不會去找寧昭的。”
“嗯。”傅堯禮聲音淡淡,“你值得更好的。”
殷惜語肩背挺得筆直:“你先進去。”
她不想讓傅堯禮看見自己落寞的背影。
傅堯禮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推門而入。
……
“到底說什麼了?怎麼還回憶上了?”裴赫舟指著傅堯禮裡,對寧昭說,“昭昭,這回到家必須得狠狠罰啊!”
傅堯禮回過神來,溫聲說:“沒什麼,迷途知返了。剩下的,我回家和昭昭慢慢說,就不告訴你們了。你們知道沒事了就可以了。”
“誒誒傅哥你這太不仗義了!”紀令則大呼小叫。
蘇見微拍了他一巴掌,說:“和你說有什麼用啊?你又不是昭昭,大男人知道這麼多八卦幹什麼!”
“哎呀拍疼我了!”紀令則揉著肩膀,敢怒不敢言。
殷惜語的插曲過去以後,席間很快重新恢複歡樂的氛圍。
寧昭不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她知道既然傅堯禮說沒事了,那便是已經解決好了,因此也沒有太多情緒,只準備結束的時候逗一逗他。
因為大家準備一起慶祝元旦,所以晚飯過後又在ar待了一個小時,眾人便驅車趕往首鋼園。
街上的節日氛圍濃厚,到底灑落歡聲笑語。
越臨近目的地,人潮越擁擠,傅堯禮和裴赫舟各開一輛車,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把車就地停好,剩下的路步行過去。
深冬的夜,風冷得刺骨,寧昭一下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瑟縮了一下。
“冷不冷?”傅堯禮替寧昭把大衣的衣領豎起,問。
“還好。”寧昭牙齒打了個顫。
她外面只穿了一件101nove.ucinei的羊絨大衣,雖說足夠長,但要想抵禦京城零下幾度的氣溫,還是有點不太現實。
“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傅堯禮摸了摸寧昭的頭發,說,“去給你拿一條圍脖。”
“我才不要。”寧昭指了指自己,說,“我今天這一身不適合戴圍脖,會顯得我特別臃腫。而且一會兒要拍照的,不好看。”
“適合,不臃腫,好看。”傅堯禮一邊誇她,一邊否定她的否定。
紀令則、明歌和姜萊都是坐傅堯禮的車過來的,聞言,紛紛表示受不了。
“傅哥我冷。”紀令則在傅堯禮身邊晃來晃去,“昭昭妹妹不戴圍脖,給我戴。”
“傅哥你秀恩愛能避著點人嗎?”姜萊捂住眼睛,“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管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死活啊。”
蘇見微附和道:“就是就是,公共場合禁止談情說愛。早知道坐裴哥的車了。”
紀令則立馬“嘿喲”了一聲:“拉倒吧,他倆沒什麼區別。你沒看飯桌上啊,裴哥就差把飯嚼給相宜吃了。”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糙啊。”姜萊嫌棄地說。